金碧輝煌的殿內,盛崇衍坐在那個象徵著權利與帝位的位子上,他慵懶的看著殷寧,語氣透著散漫。 “聽說,公主方才遇到攝政王了?” “嗯。” “孤還聽說,公主攛掇攝政王責罰了孤的臣子?” “嗯。” 盛崇衍低笑出聲,“他們說錯了話,的確該罰,倒是勞煩公主了。” “君上不必客氣,往後還有這種事,殷寧願意代勞。” 盛崇衍剛準備喝茶的手微微一頓,他深深的將殷寧看了一眼,又看向一側的謝宴安。 難得他今日沒有穿一身貂,只著一件單衣,倒是有些意外。 “孤聽聞,謝家公子似乎對孤的賜婚不太滿意啊?” 聞言,謝宴安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他上前一步,深深的行了一禮,“臣叩謝君上賜婚,臣無有不滿,只覺三生有幸能與殷寧公主結伴此生。” 盛崇衍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唇角,“想來,公主也是一樣的想法了?” 抬眸,瞧著王座上的他,殷寧勾唇一笑。 “自然。” “如此,孤也算是成就一樁良緣,這些東西,就當是孤祝賀二位新婚之喜的。” 說著,小太監便將東西端了上來,竟是金燦燦的元寶。 謝宴安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從來君王賞賜新婚便沒聽過賞賜元寶的,只怕賞賜是假,羞辱是真。 他想要拒絕,可那東西已經遞到了殷寧跟前。 他側目看了殷寧一眼,欲言又止。 這個人雖是公主,卻貪財得很,否則那日在青樓裡也就不會收下他的元寶了。 謝宴安有些絕望的移開了目光,卻聽殷寧的聲音不卑不亢的傳來。 “君上心意心領了,這賞賜就不必了。” “哦?公主是嫌棄孤的賞賜麼?” 殷寧搖了搖頭,“廣夏千間,夜眠僅需六尺,家財萬貫,日食不過三餐,這些東西,大可不必。” 謝宴安有些意外的看向殷寧,這個人,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盛崇衍看了殷寧好半晌,這才揮手讓人退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孤便不勉強了,公主請吧。” 殷寧微微頷首,與謝宴安一道走了出去。 出了大殿,她的神色突然就冷了下來。 謝宴安難得的關心道:“怎麼了,臉色這般難看?” “呵!”殷寧涼涼的扯了扯唇角,“這盛崇衍真不是個東西,他賞賜元寶本也無可厚非,可本宮身為大殷長公主,他卻以元寶賞賜,是在貶低本宮,也再貶低大盛。” 說著,她緩緩看向謝宴安,“也在打壓上柱國府。” 謝宴安不再言語,只是默默的與殷寧一道往宮外走去。 直到走出宮門,他才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那般問道:“你與攝政王可是舊相識?” 停住腳步,殷寧莫名的看他一眼,“不認識。” “那他為何要送你胭脂?” “大概是垂涎我的美貌吧。” “……”謝宴安有些無語的看她一眼,到底是什麼讓她將這麼不要臉的話說得這般淡然的。 那個人,他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見過,便是這盛京第一美人的鳳家嫡女,他也是不屑一顧的。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