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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宵點頭。

聲樂老師轉過身來，背著簡成淵對連宵用壓得非常非常低的聲音，表情誇張地說：「真不愧是老幹部。」

連宵呆了一下。老幹部不是說簡哥吧？簡哥是男神才不是什麼老幹部，聲樂老師吐槽的別人吧？！

聲樂老師莫名憐愛地拍拍連宵的肩膀，就離開了，這裡已經沒有他的任務。

簡成淵對連宵說：「繼續練習，還沒到中午，還不是吃飯休息時間。」

連宵：「好。」

今天的c練習室人特別多，不管今天有沒有訓練計劃或者之前是不是在摸魚的人，忽然全都變得勤快起來。大家都不介意練習空間因為人多而變得擁擠，努力地唱唱跳跳，展現自己。

——希望難得出現在練習室的大老闆能注意到自己。

奈何大老闆連一瞥都沒有投往別的方向，注意力始終放在那一個人身上。

連宵已經累了，聲樂老師和柳琪走後，不知道為什麼簡成淵一直守在旁邊看著，他就在後者的監視下又連續唱跳了一個多小時，感到體力在瘋狂流逝。

「這樣就累了？」簡成淵問。

「沒有沒有。」他忙說：「我還能繼續。」

簡成淵要他繼續，不要停，天賦若不搭配絕對的努力，只有淪為平庸一種結果。成為天才靠的是百分之一的天賦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天賦必不可少，努力亦必不可少。

……難怪會聽到聲樂老師那句「老幹部」。

以前和偶像的距離太遠，連宵只看到簡成淵身上嚴於律己、不懈拼搏的精神，他以為即便和簡成淵有著同一個經紀人，自己和對方也不會有多少交集，畢竟簡成淵那麼忙，階層那麼難以企及。

不知道為什麼簡成淵對自己的訓練這麼在意，忽然就拉近了偶像和自己的距離。他說不清楚這是種什麼感覺，反正就是偶像在旁短短几個小時，他能說的就是累，好累，累卻不可以說出來。

為什麼不可以說出來？他也說不清，可能是因為簡成淵那充滿疑問的眼睛，好像在說僅僅一個早上的無間斷練習，難道是什麼很難做到的事情嗎。

簡哥的嚴於律己不是包裝的人設，現在連宵還發現簡哥的另一項特質，就是嚴於律人！

「啊……」連宵不小心腳扭了一下，一個趔趄，被簡成淵眼疾手快扶住了。

「你剛才唱著唱著分心了，這不是好習慣，在舞臺上連續幾個小時又唱又跳，還要帶動氛圍，一下分心會把演唱會徹底搞砸。」簡成淵說了一堆教育的話，然後問：「腳痛不痛？」

連宵站穩，試著活動了下腳關節，說：「不痛，我沒事。」

「連宵，這麼拼命呀。」這時一個人的聲音插入進來，連宵抬頭看去，看到來人是李全意。李全意一邊說話，一邊靠近他們：「你現在是柳琪手下的藝人，前途無憂，不用表現得這麼賣力吧。」

連宵想到g77提示這個人對自己沒什麼好感，此時聽對方說這些話，覺得不是很舒服。

「想前途無憂，就要賣力點，不是嗎？」他說：「再說這只是正常的訓練。」只不過一秒鐘中場休息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而已。

「得了吧，簡哥在這裡，你簡直恨不得把渾身解數都使出來。」李全意咯咯笑：「不過大家都能理解啦。」

他說著看向簡成淵，含羞帶怯：「簡哥，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是柳琪姐拜託你看一下連宵嗎？真羨慕啊，誰知道轉到柳琪手下，還能有這待遇。」

簡成淵：「不是柳琪拜託我的。」

李全意：「這樣啊，那難道是簡哥自己在這裡看著嗎？連宵之前不還跟簡哥一句話都說不上嗎，想不到這麼快就跟簡哥感情這麼好了。」

話中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