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狗命?”林南得意洋洋地道。

袁熙搖了搖頭,有唔唔的發出了幾聲聲音。

林南很是奇怪,便對一邊計程車兵道:“讓他開口說話。”

士兵取下了塞在袁熙口中的布。這邊布剛一拿下來,那邊袁熙便大聲喊道:“燕侯,我袁熙並非貪生怕死之人,而且我也早有降意。不過我有一件事想求燕侯答應過,就算是我臨死前的哀求。”

“哦,你且說說看……”林南暗自打量著面前的袁熙,見這個少年和他想象中的大相徑庭,便感覺袁熙的身上多了一分神秘感。

袁熙道:“鄴城之中有七萬百姓,這些百姓正被泡在水裡。許多百姓的糧食也都被汙水泡過,已經不能吃了。如今只有府庫中的存糧可以救濟這些百姓,我想請燕侯得到鄴城之後開倉放糧。救救全城百姓。”

“呵呵,你果然和你的老爹不一樣,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還知道如何去體恤百姓,我答應你就是了。”

“多謝燕侯!”袁熙叩了一個頭,之後站了起來,大義凜然地對林南道,“燕侯,罪只在我一個人,我願意替所有人受罪,請燕侯斬掉我的首級,以正軍心吧!”

“唔唔……”沮授突然跑到了袁熙的身邊,用力地搖著頭,卻始終喊不出話來。

林南擺了擺手,示意士兵將沮授嘴裡堵著的布給取掉。

沮授嘴裡的布一經被取掉,便急忙對林南道:“燕侯,我家主公是無辜的,所有的錯都在我一個人身上,請你放過我家主公,他和老主公和其他袁家的人不同,他身上雖然流的是袁氏的血,卻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早在三天前我家主公就有投降之意,是我在從中作梗,你要殺就殺我,而且也是我讓燕侯的兩萬多將士葬身在鉅鹿澤一帶,不殺我不足以平民憤,我沮授甘願一死以謝天下!”

“父親……”沮鵠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從燕軍的陣營裡穿梭了出來,哭喪著臉,奔跑到了沮授的身邊,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沮授看了一眼沮鵠,理都沒有理,朗聲道:“我沒有你這個兒子,我的兒子早在半月前就已經死了。”

沮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停地朝著沮授叩頭,請求沮授原諒,可是沮授已經是鐵石心腸,連頭都不再扭一下的。

沮授徑直走到了林南的身邊,朗聲道:“燕侯,你我相識一場,也算是一場緣分,我很想做你的對手,可是到頭來卻發現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是個雄主,我相信,你一定會結束戰亂不斷的紛爭,建立起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林南看著沮授現在的遭遇,稍稍動了一點惻隱之心,輕聲道:“其實,你不一定非要死……”

沮授道:“忠臣不事二主,我對不起老主公,因為是我鼓動少主公去殺了老主公,我已經是一個罪孽深重,無君無父的人了,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林南蠕動了一下嘴唇。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沮授那堅毅的面容,他知道。自己是萬萬不能再動惻隱之心了,死去的兩萬多將士就是他為沮授付出的代價。這個代價已經夠大的了。他嘆了一口氣,最後問了一句:“你真的不願意為我所用?”

沮授道:“半個月前,我夜觀天象,看見屬於我的那顆星越來越暗,在正北方向的紫薇帝星卻越來越亮,同時紫薇帝星的周圍圍繞著一群明亮的將星,只能說我已經是上天註定的。我聽說你是紫薇帝星轉世,你用實力證實了傳言。我預祝你以後能夠早點平定天下。腐朽的大漢王朝已經名存實亡,或許你能夠開創起一個新的時代。”

話音一落,沮授便獨自一人向護城河裡快速跑了過去,縱身一跳,撲通一聲便跳了進去,濺起了一層水花之後,再也沒有浮上來。

“父親……”

沮鵠見沮授投河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