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這世間再有修養的皇帝也不可能不為此而動怒。原來結蘿和安陽本在一起嬉戲,南宮雨蕁忽然而至,打到了兩個侍衛,結蘿一驚就昏了過去,而南宮雨蕁卻只是將一張短箋放下後既便飄然而去。聞聽了這個訊息之後,武召儀和慕容灩都很吃驚,因為他們知道南宮雨蕁是誰。而林南雖然也算是知道,但真正的南宮雨蕁到底是什麼樣子,還真得問這兩個人才行。林南此刻就坐在圓桌旁,那張俊朗而瀟灑,保養的十分鉤魂的臉,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痛苦地扭曲著,眼睛死死的瞪這張短箋,就像是瞪著閻王的拘帖。“盜聖南宮雨蕁,輕功天人能匹,雖然很少來中原。但在江湖上的名聲卻很響亮,而且世上沒有人見過他,他有成百上千張臉,每一次出現都會換一張面孔,所以就算見過他的人再見到他也不會認識。”武召儀靜靜的說著,慕容灩則補充了一句道:“而且他說要取的東西,從來沒有失過手。”“就算他武功再高,輕功再好,難道我大內上千侍衛都攔不住他?”林南窩火的看著兩人問道。“他偷東西。往往都是出其不意,並非武藝絕倫的緣故。但他沒次下帖子都是要偷東西。而揚言要偷人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做,雖然聽說他這人風流成性,但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大內偷人,還真不知道他這次到底是什麼意思。”武召儀說完,也不解的咬著嘴唇。林南再次拿起桌子那張短箋,冷聲笑道“這算是什麼東西?請帖?借條?就憑這一張紙,就想把朕的女人帶走,他未免也太狂妄了。”誰知慕容灩的臉色卻很難看,囁嚅著道:“可是他就是憑著這麼一張廢紙。已不知取走多少奇珍異寶了,他說要在子時取走一樣東西,誰也休想儲存到丑時。”“這麼說,結蘿現在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林南說著話時臉色鐵青,任誰都看的出他的憤怒,武召儀趕忙上前安慰他道:“皇上你放心,今夜我就在結蘿妹妹床邊守著。任他南宮雨蕁天下無敵,也休想能從我手中搶過人去。”林南哼一聲,眉頭蕩的老高,起身道:“難道我堂堂一國之君還要為了一個賊而興師動眾?那他明天要是再下帖子。後天要是在下帖子,我是不是該把結蘿關在籠子裡鎖起來!”“好了皇上,別生那麼大的氣,南宮雨蕁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他從來不隨便偷別的東西,我現在已經想出了他這次來的目的了。”慕容灩眉目一轉說道。“是什麼?說來給朕聽聽。”林南這才來了點興趣。“西門吹雪是南宮雨蕁的朋友,而她的妻子更曾是他的情人,他這次來恐怕就是為了這件事。”慕容灩的猜測顯然有些道理。“這麼說他這次來不是來偷人的,是來刺殺朕的了?”林南再問道。這邊武召儀忽然搖了搖頭道:“南宮雨蕁從來不殺人,江湖上盡人皆知,南宮雨蕁怕是隻想偷走結蘿,好讓皇上傷心。”“那就讓他來吧,我倒要看看南宮雨蕁到底有什麼能耐。”林南冷哼一聲,轉身出了屋子。月靜靜踏上雲天,結蘿的院子裡四面都佈滿著大內高手,四周更是有五百禁軍提著弓箭等待著,如果南宮雨蕁真的來了,只怕他插翅也難飛。林南靜靜的坐在屋頂,一壺酒,一疊花生米,這種樣子倒有點滑稽,不是人滑稽,而是身份滑稽。這算什麼?皇帝,俠客,浪子?不過在月下的他卻真的很瀟灑,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慕容灩,武召儀和袁紫煙三個人都守在結蘿的房間裡,雖然只是武召儀恐怕南宮雨蕁就難以對付,但多一個人總歸還是多一個幫手。淡淡的晚風中隱隱傳來更鼓之聲,這是林南故意安排的,只見他霍然站起望著天空輕聲道:“子時到了,南宮雨蕁你該出現了吧。”所有的大乃高手和禁衛都嚴陣以待,南宮雨蕁的名字他們有的可能聽過,不過大多數人卻還真的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又過了半天,南宮雨蕁卻始終沒有現身,林南的酒也喝不下去了,“難道他不敢來了?”林南正想著,忽然發覺東北方向有一叢濃煙升了起來。“皇上,翠微宮起火了!”侍衛前來報完,林南眉心一簇,冷聲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