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讓她換了一種語氣。

“林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葉茂小心翼翼地替林凡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關切地問道。

“幾分鐘前桓桓給我打來電話,李叔病危,已經進了醫院,趙阿姨已經病倒了,聽桓桓的語氣,李叔這病恐怕相當嚴重,之前趙阿姨就翻出李叔的病歷卡,是癌症初期,現在只怕……”林凡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他猛然想起去年回家的時候李定秋曾和他長談過,這次他能調任德市市委書記也是李定秋極力促成的,恐怕李定秋早已預料到這一天。

“小凡哥,你先不要急,李叔的病也許沒有你想的那樣嚴重,我看李叔的身體一直都很好,想來可能只是李叔的生活習慣不太對,調養一下就好了。”張靜涵溫言細語地安慰著林凡,只是這話聽在林凡耳中讓他整顆心都揪成了一團。

李定秋對他太重要了,這不僅是工作上,在感情上林凡也接受不了李定秋會離他而去的可能,這個可敬的長輩從林凡初入政治之途就給予他諸多幫助,林凡已經把他當做自己人生的導師,在白巖宏離開西川省之後,李定秋已經成為林凡準備在德市大開拳腳的最堅強的後盾。

等林凡幾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李桓直接撲在林凡懷中大哭起來,彷彿看到了這個世上最親的人。

“小凡哥,我該怎麼辦啊?”李桓抱著林凡,哭得撕心裂肺,當年那個意氣風發一門心思想要在異國他鄉開創一番事業的時代女姓早已不復存在,現在的李桓就像一個即將失去親人的弱女子。

“桓桓,先別哭,你跟我說李叔到底怎麼樣了?”看到李桓不停抽動的身體,林凡鼻尖一酸。

“林書記,還是我來跟你說吧。”李定秋的秘書張寒面色悲痛,他緩緩走到林凡面前。

“茂茂,你們先照看一下桓桓,張寒,你跟我來。”林凡把張寒拉到稍遠的角落,低沉著聲音道,“你跟我仔細說,李部長怎麼就進醫院了。”

“李部長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其實早在兩年前他就已經被檢測出患有癌症,那時候是初期,這件事除了我,其他人都不知道,每一年的體檢他也特意瞞了下來,這段時間李部長一直通宵工作,是德市那個城中城計劃。”張寒抬眼看了看林凡,很好地壓抑著情緒,看到林凡一直在聽,他繼續說道,“這個計劃李部長一直很欣賞,他也多次向省委李書記提到過,李書記也預設了,他邀請了國內專家和省規劃局、規劃院及省知名城市規劃專家連續十多個晝夜不眠地完善這個計劃書,昨天他已經病倒了,但今天一大早他還是起來參加省委常委會,準備把城中城計劃納入省委議案,但還沒等常委會開始,他就……”說到這裡,張寒這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早已泣不成聲。

林凡怔怔地看著面前雪白的牆壁,他額頭青筋直冒,雙拳緊握,自己到底在幹些什麼?他依稀可以看見李定秋熟悉的面容,披著大衣,壓低檯燈,一邊咳嗽一邊翻看城中城計劃書,長久地一動不動,甚至很久才喝一口水。

“李叔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林凡的聲音沙啞,低吼了一句,一雙眼睛中佈滿了血紅之色,彷彿要擇人而噬。

“已經是癌症晚期,剛才和我院長談了一下,病情不容樂觀,就省人民醫院的水平,恐怕……”張寒喃喃低語,最後兩個字哽咽著,最終沒有說出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國內不行,就去國外,世界這麼大,現代醫學水平這麼發達,我就不信醫不好這個病。”癌症晚期意味著什麼,那基本上和死神掛上了等號,治癒率不到萬分之一,但林凡依舊不想放棄,他和李定秋之間的關係已經不是血濃於水來形容了。

“張寒,這個訊息你先不要和桓桓他們說,你先去省委那邊,李部長這病怕是沒法繼續勝任部長這個職務了,看看省委那邊是如何處理的,這邊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