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望著眼前的一片虛空怔怔出神,在接引地面前,一切皆無,對。就是一片虛空。

接引心中卻是記得清清楚楚,就在自己站著地這個地方,自己上次來這裡的時候,還是那道祖鴻鈞紫霄宮地入口,可今日著急來此,紫霄宮便化作了烏有,無影無蹤了。

先有這道教與玄木島聯合矇蔽天機,算計佛教,如今更是連道祖鴻鈞的紫霄宮都不見了。難道這一切。道祖鴻鈞早就知道,並且默許了嗎?

接引腦袋中突然浮出這樣一個可怕的想法來。

就在此時,接引只覺得心臟彷佛有一根繡花針紮在中間。猛的一下便似停止了跳動,“咳咳”兩聲,聖人竟然沒忍住,也如那地界凡人一般的咳嗽起來。

就在這咳嗽聲中,接引眼中突然便有兩滴眼淚欲將滾落出來。

接引面色大變,只如天塌了下來,趕忙飛身一掠,向那地界北俱蘆洲黃龍關上的虛空飛去。

在接引的耳邊,隱隱有李松喊出地兩個字“屠聖”!

就在接引剛轉身離開的一剎那。那方才還是消失不見的,這個宇宙天地地中心,道祖鴻鈞紫霄宮便緩緩浮現出來。

紫霄宮還是以前那般模樣,簡梁陋瓦間,其貌不揚,偏生無比的莊嚴聖潔,讓人一見到便生起了歸屬之心,沒半點反抗的想法。

在紫霄宮那空蕩蕩的大殿內,有七個蒲團整整齊齊的擺在那雲臺之下。而云臺之上,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身著粗布長袍,手持一塊玉簡,正呆呆的望著紫霄宮大殿出神。

昔日我開紫霄宮講道之時,有洪荒三千大能人前來聽道,那場面,是何等的壯觀啊!

道祖鴻鈞緩緩的閉上眼睛,那億萬年沒有表情地面上。此刻是一臉的回味……

北俱蘆洲。黃龍關上虛空。

準提聞得李松親口說出那“屠聖”二字,那枯瘦的面上閃過一道訝異間。似乎並沒想到李松敢如此言語,但緊接著,準提便是那滔天的憤怒。

聖人自有聖人的尊貴與榮耀,那是一種蔑視天下萬物蒼生的氣概!聖人以下,便只能俯首抬頭仰望,連那平視也是不許。

有小人一怒,血濺無步;有豪傑一怒,天下縞素;有天子一怒,宇內震怖。聖人一怒,那又為何?

只見得準提周身猛地一震金光迸發,登時在準提的周身形成一個真空的漩渦,而那直向天地三界壓去,將著天地三界的空氣似乎都擠壓成了固體,讓人呼吸不暢,個個在憋著喉嚨。

聖人之怒,宇宙皆慟!

李松卻是大喝一聲,搖身一晃,從那松樹本體中恢復了原來模樣,一襲青色道袍,一杆松柄柺杖,彷佛億萬年地風雨,也不曾被改變了一丁點。

李松頭頂松子,腳踏天地印九龍,一手執那輪迴杖,一手執那混沌鍾,在那天地三界的注目中,猛的用那輪迴杖將混沌鍾一敲,復又一踏步的望前邁進。

“嘣”……這一次的混沌鐘響卻不是那古樸輕揚的聲音,而是一聲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磬聲傳來,如那彈棉花的錘子敲在了破絮之上,格外的讓人覺得沉重壓抑,彷佛便是擂在腦海,擂在心間……

準提金身有十八手,才不過破得八手而已。

“南無須菩提佛!”準提金身二十四首在發洩完那濃濃恨意後,片刻間便是又恢復到那佛教佛母地莊嚴神聖,彷佛剛才事情從來沒有發生一般,只有那金身二十四首嘴角地乾涸的血痂還在提醒著大家,這金身方才正經過著一場大戰。

“颯哆喃、三貌三勃陀、俱胝南、怛侄他、、折隸、主隸、準提、娑婆訶……”又是那二十四字準提神咒地想起,這一次,卻是天地三界的每一個角落之人都有耳聞。

就在那準提神咒唸完間,準提金身左邊第九手上的般若梵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