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也瞞不過你。”

公孫教主哼了一聲,道:“本座不止是水天教主,更是律靈芸的母親。知女莫若母,此事怎能瞞得過我這個做孃的?”頓了一頓,又道:“昨日在船上你和芸兒擠眉弄眼,我就知道你們有鬼!”

花小憐低頭尋思,嘆了口氣,說道:“原來教主是不動聲色,想必另有安排。”

公孫教主道:“你跟芸兒交情最好,她有甚麼心事,也只會讓你知道。即便小菊那小丫頭,也未必事事清楚。”

說到這裡,她起身來到書桌後,拉開抽屜,取出一根雪白晶瑩的白玉笛,道:“你瞧瞧這個。”

花小憐秀眉微皺,奇道:“這不是當年姬夫民兄弟送給大小姐的訂情信物麼?她可是從不離身的,怎會在此?”

公孫教主搖頭嘆息,道:“昨兒我讓椰兒前往江浪所住的客棧去通知鄧蓮兒姑娘。她二人一起收拾行李之時,椰兒在江浪的包袱之中發現了這根白玉笛。”

花小憐奇道:“教主的意思是說,這支白玉笛是大小姐轉送給江浪的?”

公孫教主向花小憐注目凝視,沉著臉道:“你當真不知道此事?”

花小憐搖了搖頭,苦笑道:“教主,這次屬下是跟你一起從南海趕來的。昨兒我在船上才剛剛見到大小姐,根本沒有機會跟她說話聊天。真是想不到,天下這麼多好男兒,竟無一人能入咱們大小姐青眼。便是本教之中,也是英才濟濟,甚至還有表少爺這等驚才絕豔的年輕才俊。大小姐一直冷冰冰的,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唉,我只道她始終無法忘情於姬兄弟,卻沒料到她竟會喜歡上江公子。”

公孫教主將白玉笛遞在花小憐手上,說道:“你且把這隻笛子先行收好。待到江浪練功結束,你須替我做一件事。”

花小憐星眸一轉,道:“屬下明白。”

公孫教主輕輕嘆息一聲,緩緩說道:“江浪可以再娶鄧蓮兒,可以再娶韓竹君,可以再娶任何女子,但他唯獨不可以再娶芸兒!”

花小憐點了點頭,暗暗嘆氣,蹙眉不語。

公孫教主忽又微微一笑,說道:“話得說回來,江浪這孩子真是了不起。居然蒙師父這等不世出的高人青睞,煉成‘混沌神功’。他如若以武濟惡,做起壞事來,變成一個小魔頭。環顧當今武林,高手寥落,還真不好收拾他。”

她見花小憐皺眉沉吟,顯然在想著心事,笑了一笑,續道:“小憐,這次的‘美人計’,乃是為了本座的家務事。你也太委屈自個兒啦。無論如何,我總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花小憐搖頭而嘻,道:“其實也沒甚麼。江公子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我又沒吃虧。教主怎地跟我客氣起來了?”

公孫教主喟然道:“小丫頭,並非我跟你客氣。正所謂‘任是無情也動人’,你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妙齡麗人,便是衣衫完整的隨便一站,亦足以迷死天下男人了。根本無須畫蛇添足的赤身露體,另以美色引誘。唉,其實你是為了本座才這般委屈自個兒的!”

花小憐一面在爐中加柴添火,一面搖頭笑道:“教主言重了。你對屬下恩重如山,當年‘擺夷花家’若無教主仗義援手,早已家破人亡了。更何況這次是屬下自個兒設計安排的,屬下也很是好奇,很想知道教主的這個東床快婿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公孫教主微笑點頭,道:“幸好江浪沒有讓本座失望。”

花小憐星眸閃動,微笑道:“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