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覺著現在沒什麼是要對慕時豐有隱瞞的,便把方才蔣慕錚在電話說的那番話告訴了他。

問他,“你說舅舅都能讓沈氏集團資訊中心的那些人束手無策,這水平是不是也無人可及了?”

慕時豐沒發表任何意見。

她又咕噥了句,說蔣慕承不該這麼損,將沈凌陷於不仁不義之地。

那天的董事會,也不知道被多少人圍攻呢。

沈氏集團的董事會,雖說是沈家人佔了大半,可畢竟還有旁人。沈凌平日裡又是獨斷專行不近人情慣了,出了點差錯,勢必有人逮著他不放。

慕時豐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最終決定不讓蔣慕承背這個黑鍋。

他揉揉她的發,“陶然,黑沈氏銀行的系統,不是蔣慕承做的。”

“那是誰?”問完後,陶然又覺得自己天真。

那晚她問過他不睡覺要幹嘛,還開玩笑說,是不是要投機摸過,他說性質差不多。

原本以為他是說笑。

原來是真的幹壞事了。

而後對他就是噼裡啪啦一頓打。

打完後還是不解氣。

慕時豐笑,“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陶然又給了他一拳,“慕時豐,你這麼做真的欠考慮,你可想過沈凌的處境?”

慕時豐把她收緊在懷裡,“我心裡有數,不會讓失態發展到不可收拾,沒有經濟損失,那幫子人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頂多是沈凌的心裡陰影增加了點,其他的也沒什麼損失。”

陶然踮起腳尖,咬了口他的脖子,“下回不許欺負沈凌,你也不早說,害我差點誤會舅舅。”

“其實你也沒誤會他多少。”

“恩?”陶然梗著脖子看他。

“沈氏的銀行是我黑的,可是沈氏的分公司還有子公司的工作系統癱瘓,是蔣慕承乾的。”他不能全讓蔣慕承背黑鍋,可是屬於蔣慕承的黑鍋他也不會背。

畢竟他和蔣慕承的過結還沒有解決。

也不知道蔣慕承會怎麼找他算賬。

陶然沒忍住,低聲彪了一句髒話,蔣慕承和慕時豐聯手,沈凌還有活路嗎?

她越想越氣,沈凌也不算有什麼大錯,可是被他倆給整的很慘。

又打了慕時豐兩下。

慕時豐不滿的捏捏她的臉頰,“我怎麼感覺在你心裡沈凌比我要重要的多?”

“。。。”剛才明明是在說很嚴肅的話題,他都能扯到吃醋這事上。

只是男人吃起醋來,也這般不可理喻。

她環住他的腰,“這個就好比小時候被問,到底是喜歡媽媽還是喜歡爸爸,是一個沒有標準答案,又容易讓人成為牆頭草的問題。”

慕時豐沒再緊抓著誰重要的話題不放,而是調侃道:“都會說這麼深奧的大道理,看來期末考試能拿滿分了。”

陶然蜷腿,用膝蓋頂了下他的大腿,“再說,我可就家暴了。”

嬉皮打鬧之後,他們又十指緊扣往前走。

夜色朦朧,華燈初上。

他們就這麼安靜的走著。

思緒平復後,陶然又想起了沈凌的事。

想到他有可能被董事會的人圍攻,還會被家裡的人指責,她心裡就不舒服。

關鍵是沈凌受了委屈,卻沒有在她跟前透露分毫。

應該是不想她夾在中間難為情吧。

她晃晃慕時豐的手,“我想打個電話給三哥。”

慕時豐點點頭,給她空間,“你往前走,我在後邊看著你。”

“不用,我和他也沒什麼秘密的話要說。”她沒鬆開他的手,右手摸出手機,給沈凌打電話。

撥打沈凌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