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背髒了,“然然,你衣服上怎麼回事?”

陶然也沒避諱,“跟慕時豐撕了一架,沒打過,我只好賴在廚房的瓷磚上不起來,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弄髒的。”

蔣慕承凝眉,“他一個男人也不知道讓著你?”

“被我欺負的沒法子了。”

“。。。為的什麼事?”

這個故事可太長了,還要從很久很久之前講起。她挽著蔣慕承的手臂,“要不今晚你給我洗頭髮?咱邊洗邊聊?”

蔣慕承也沒有片刻的猶豫,很爽快:“成。”

陶然咯咯笑了兩聲。

她這麼大了,自己從來都沒洗過頭髮,大多數都是保姆給她洗,洗過頭髮,她再自己洗澡。

在沈凌那邊時,倒是一直都沈凌幫她洗。

至於蔣慕承,她也不敢理所應當的去使喚,今晚就來個等價交換。

陶然躺在洗頭床上,很大爺的享受著蔣慕承的體貼服務。

她眯著眼,“蔣四哥,我覺得吧,你應該給我試驗費,你在我頭上練好了手藝,以後給你家女兒洗頭髮,那可是信手拈來的事,分分鐘提升你在你女兒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蔣慕承的手指用力在她額頭上點了點,“別沒大沒小的,蔣四哥也是你喊的?”

我還沒喊你蔣小四呢!

她笑,“就當我是替蔣慕錚喊的。”

說起蔣慕錚,蔣慕承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你小舅前兩天打電話給我,說是元旦回來看你。”

陶然眉心微蹙,有點搞不懂,“他為什麼不直接打給我?”晚上蔣慕錚剛給她打過電話,竟也沒有透露半分。

蔣慕承想了下,“大概是想要給你個驚喜。”

陶然被噎:“。。。既然要給我驚喜,那你還幹嘛提前告訴我?”

蔣慕承微怔,好像是這麼回事,他剛才大腦走神,聽到蔣慕錚這三個字,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前幾天的那通電話。

等了好半晌,他也沒吱聲,陶然猛的睜開眼,她嗅了嗅鼻子,聞到了八怪的味道,一臉賊笑:“舅舅,你今天不會是見到蘇醫生了吧?”

蔣慕承給她洗頭髮的手微滯,然後又繼續沖洗她的頭髮,“小孩子別成天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沒有直接否認,那就是有jq。

陶然一時來了興致,八卦的心怎麼都擋不住,“舅舅,跟我說說唄,和蘇醫生進展到什麼程度了?什麼時候把她拐回家給我當舅媽?”

蔣慕承板起臉,神情嚴肅,“你這孩子,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說話都沒有長幼之分,從小怎麼教你的?”

大概是從蔣慕承縱容她與慕時豐戀愛開始,她在他面前是越來越肆無忌憚,總覺得他比任何人都寵她。

“舅舅,你剛才把蔣慕錚的驚喜都給賣得一乾二淨,是不是因為我剛才說,你以後給你女兒洗頭那是信手拈來,你就自然而然的聯想到這個女兒要是蘇醫生給你生的,對不對?”

她無限感慨,自己就是女福爾摩斯啊,這推理能力,簡直了。

突然,蔣慕承說了句雷死她的話,“陶然,信不信我不幫你沖洗頭髮上的泡沫了?”

臥。。。。。。槽!

你這叫什麼?

你這叫惱羞成怒!

於是。

浴室瞬間安靜。

流水都不敢發出動靜。

貌似這個世界都跟著沉默,因為被這話給噎住了。

這智商掉的,令人堪憂啊。

這得有多幼稚,才能說出如此令人捧腹的笑話。

蔣慕承關上花灑,扯了條幹毛巾將她的頭髮擦了擦,給她包好,“好了,可以坐起來。”

陶然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