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遠,你還真來啊?”吳心清緊張問道。

“不真來,跟你上樓幹什麼?”

她窘迫地說:“不是,我以為你就單純借宿……”

他笑了:“我哪次跟你借宿是單純的?”

那倒是……

當然,吳心清從同意他來家,對他說了那句“請進”之後,就對兩人接下來的事有了心理準備。

她只是沒想到,兩人的進展會這麼迅速。

她想著怎麼也得有個過程,哪怕上了樓,也得說兩句話,醞釀一下……

哪想到他還是這麼急躁。

就這樣,與她糾糾纏纏了大半生的男人,將她抱回了他們曾經恩愛過很多次的臥室。

長久的歲月,並沒有沖淡他們之間的激情。

反而如釀酒一般,褪去酸澀,萃取精華,經時間發酵,只剩下醇厚濃郁的愛意。

也不用再多說什麼,他們熟悉彼此的身體,就像對自己的瞭解。

但也有新的體驗,就像開了一瓶老酒,入口的瞬間,有歲月積澱的味道,也能讓她聯想起年少時的青澀與瘋狂。

他們就像穿越了十幾年的時光,重新回到了她十八歲那年。

她好像比那時還要拘謹,而他也好像比那天還要笨拙和魯莽。

她也胡思亂想了很多事情,關於未來,關於孩子……

忍不住悄聲問他:“你說,要是孩子們知道咱倆這樣,會不會笑我們。”

他還真就停下來思考了幾秒,說道:“容曄可能會催咱們給他生個弟弟,他總想要個弟弟。”

吳心清的臉熱了熱,“那沉淵呢,我一想到沉淵看咱倆的眼神,我就無地自容……”

“放心,沉淵更不會笑我們。”

吳心清想了想,“也是,這孩子從小就不怎麼笑。”

時光遠一邊吻她一邊說:“沉淵就是不愛表露,你別看他什麼都不說,他比容曄想你,一直盼著我們複合……”

吳心清眼眶一下子酸了,“真的?”

時光遠吻了她的眼睛:“你還是不瞭解自己的兒子啊。”

是啊,是不瞭解,她和大兒子說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所以這些年她都幹嘛去了呢!

“是我對不起孩子們……”

“別說傻話,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當父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可是……”

時光遠用手指輕輕按了下她的唇,“好了,不要自責了,我問你個事兒。”

“嗯?”

“聽說,兒子和兒媳的禮服是你親手做的?”

吳心清聽出了他語氣裡的羨慕和嫉妒,笑道:“就直說吧,你想幹什麼?”

“給我也做一身,好久沒穿你親手裁的衣服了,”他吻了她額角,“想穿。”

“好……”

“要不要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