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霍森澤話音未落,蕭寒露已經下了車,朝著向他們駛來的車輛揮了揮手。

很快,軍綠色的車隊來到近前,停下來,一副嚴陣以待的感覺,令蕭寒露不自覺地也有了底氣,好像再來多少匪徒,她都不怕了。

車子停穩後,打頭陣的車上,走下來一位身著迷彩裝,身材高大的男人。

蕭寒露不用問,只看五官,便可以確定,這位五官凌厲的男子,必然就是霍森澤的大哥霍雲騰。

他們都有著同樣的眼睛和下巴,那是霍家人的標誌。

只是哥哥看起更粗獷一些,給人一種很強的安全感,且一身正氣。

相比之下,霍森澤就顯得比較俊朗儒雅,當然,如果他不隨口講葷段子,亦或不嬉皮笑臉,他或許也可以具有同樣的一身正氣。

蕭寒露不自覺地又想起剛才,霍森澤面對匪徒時那麼從容鎮定,那一刻,他的玩世不恭與狂傲,也是一種特別的魅力,絲毫不亞於正義凜然的哥哥……

走神的功夫,哥哥大步來到她面前,蕭寒露不由自主地立正。

然而霍雲騰的目光只在她身上蜻蜓點水一般略過,隨即視線越過她,看向她身後的霍森澤,“裡面什麼情況。”

此時霍森澤已經穿好了西裝外套,遮住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乖乖對哥哥彙報了宅內情況。

霍雲騰聽罷,點了下頭,沒再多說,向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之後在哥哥帶領下,一行人迅速進入門,一看就紀律嚴謹,訓練有素。

蕭寒露見過父親身邊的保鏢,他們也是這樣有紀律,也可以稱得上訓練有素。

但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缺少一種令人震撼的正義感。

父親的手下無論如何也不能與這些身穿迷彩服的人相比……

想到霍森澤就是在這樣充滿正氣的家庭中長大的,蕭寒露不禁羨慕。

她多希望自己成長環境,也像霍森澤一樣。

沒有骯髒的交易,沒有殘忍血腥的暴力,每個人都坦坦蕩蕩,每個人都堅韌不拔向陽而生……

然後她是不是就能擁有霍森澤這樣的樂觀與從容,是不是面對任何狀況,都可以有底氣地應對,並且知道自己永遠有家人可以依靠……

想著那樣的情形,蕭寒露不覺鼻酸,眼眶不知不覺竟已經溼潤……也全然沒有注意到霍森澤那過於熾熱的目光。

當哥哥離開之後,霍森澤就注意到,寒露還在望著哥哥離開的方向,好像恨不得跟進去似的。

霍森澤是極其自信的,但唯有在哥哥面前,他自信不起來。

哥哥是個有極強的人格魅力的人,且有著強大氣場,會讓人不由地都被他吸引。

寒露必然也會被哥哥吸引,這一點他絲毫不懷疑……

“都進去了,還看。”霍森澤拽了下她頭髮。

寒露吃痛,揉了揉髮根,說這不是沒見過這陣仗,有點好奇,想跟進去看看麼!

“那是在執行任務,不是開玩笑的,”霍森澤說著,抓起她的手腕,把她拎回車上:“穿這麼少,老實在車上待著,不許下來了。”

說著,給她關上了車門,並站在她車門邊堵著,防止她再下車。

過去,他也想過,把蕭寒露介紹給哥哥,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不想把寒露介紹給哥哥認識,也不想讓他們見面,就更別提讓她隨哥哥的車隊回去了。

當寒露說要跟著哥哥的車回去的時候,他甚至已經腦補出寒露和哥哥互留電話、互道晚安的情形。

他也能想象出來,寒露紅著臉在哥哥面前,嬌羞如小女孩,而不是像在他面前一樣,動輒如刺蝟,豎起一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