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的,要麼乾脆就是北方人,哪裡見過這般脂粉氣息,雖然沒有在這裡遊玩過,但只要稍微看看,就已經迷得不得了,這還是宋慶給他們提前做過模擬輔導,大家都逛過碧波池的情況下,只是碧波池終歸太小,雖然說是有不少新鮮玩意,但哪裡比得過這整整一座湖面,不少人路過這裡的時候,眼珠子都快不夠用了。

原本宋慶心裡還暗罵他們土逼來著,但走著走著發現罵不出來了,因為他自己也被吸引住了,這裡雖然沒有後世那些高科技,或者是什麼宏偉建築,但這種原汁原味的古色古香,他上輩子可真是沒見過的,不由得也有些看呆了。

秦淮河算是南京的母親河,歷史上極富盛名,素來被稱為六朝煙月之區,金粉薈萃之所,更兼十代繁華之地,衣冠文物,盛於江南,文采風流,甲於海內,再加上色藝雙絕的姑娘們,總而言之是文人士子最喜歡的地方。

而徐弘基要請他吃飯的松月樓,就在秦淮河畔的某個幽靜角落,確切的說是清水塘南邊的一片密林之中,這裡早已經被魏國公府給包了下來,裡面有個很大的院落,整個院落其實都可以算作是松月樓的地面兒,也就是這個會所的地方,到處都是依山傍水的典雅建築,不少文人雅士在這裡比鄰而居,不時有詩詞傳唱出來,很快就會上了秦淮河。

院落中坐落著兩層高的小樓,就是這次要吃飯的松月樓了,松月樓平時其實是不開放的,只有國公或者幾位頂尖的大老爺要來,或者是要宴請重要的客人,這座兩層小樓才會對外營業,其餘時間則都是外面的小店在操持著。

今日松月樓開放,著實讓不少人驚訝,魏國公徐弘基這個人大家也是知道的,雖然非常欣賞讀書人,喜歡跟讀書人結交,但人家畢竟也是世襲罔替的傳國公爵,一般人根本不會入他的法眼,今日也不知道是什麼大人物要來,居然連松月樓都開了,不少文人士子都聚在旁邊品茶對弈,裝作若無其事,卻都在朝著松月樓那邊觀看,等著有什麼大人物出現。

片刻之後,魏國公徐弘基先到了,眾文人全都上前行禮問好,徐弘基自然也是相當的客氣,把當年給他爹問安的勁頭拿出來,很是博得了不少好感,可當他所請之人到場之後,全場的讀書人都驚呆了,因為這跟他們想象的差距太大,本以為來的是個飽學鴻儒,誰知道竟然是個巨靈神般的鐵塔大將,不少人臉上全都變顏變色,有心做出些不遇此等粗坯為伍的姿態來,卻是被宋慶威風所懾,根本就不敢表現出半分來,很是尷尬的站在原地,也不知究竟該說什麼。

唯一例外的是個年紀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公子,這小公子雖然年幼,在這些文士之中卻顯然非常受歡迎,儘管肯定不是領袖,但大夥兒卻都是捧著他,連最近風頭很勁,經常為文士之首的王公子,對他也是百依百順的模樣。

與那些見了宋慶便心生反感,卻又被其威風所震懾,根本不敢做出什麼不敬舉動的公子哥們不同,這小公子卻是眼前一亮,跟著便再也挪不開了,戰馬上披著披風的高大武人,似乎有什麼魔力似的,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從前只覺得自己天生該和那些文章錦繡,舉止典雅的讀書人在一起混跡,可如今卻又生出了些別的心思,若是天下武人都如眼前此人這般,似乎也不是不能結交,甚至很應該結交,文人士子的聚會太過儒雅,缺乏陽剛之氣,只有文武相濟才是正道。

正尋思間,身邊的王公子已經站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輕蔑的問道:“不知這位尊兄從何而來,既然能夠被魏國公宴請,還開了松月樓,必然是做出過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在下應天府王欽,倒是想要長長見識!”

宋慶卻絲毫沒當回事,似乎也沒打算回答什麼,只是將頭轉向徐弘基,問道:“國公,這個您看?”

徐弘基此時正打算跟他講和,生怕他再有什麼誤會,尤其不要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