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銀子扔到遲敖腳邊,攔腰就要抱起我。

遲敖將我一把拉到身後,看著刀疤男,眼眸有戾氣一閃而過,再看時臉上已掛著微笑,他低頭對杜衡說:“這位爺,您也報個價。”

杜衡也面色不善地看著刀疤男,痛快地說:“我說過要十倍買這美人,那便是十倍。”他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遞給遲敖。

遲敖小心翼翼地接過,生怕飛了,他仔細地點了一遍,正好十萬兩。

小地瓜在旁邊干撓頭,“師父,我們要銀子,你數這紙片做什麼?”

遲敖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然後眉開眼笑地把我推到杜衡身邊,“請爺笑納。”

杜衡高昂著頭,差點鼻孔沖天,簡直小人得志。

人群見買賣已經做成,明花已經有主,各自唉聲嘆氣地散去,“給那麼個小娃買去了,能看不能用,可惜了……”

遲敖和小地瓜捧著銀票笑著跟我道別。

遲敖:“徒兒有了新歡也要記得常回家看看哦!”

小地瓜:“師兄嫁了富家公子哥,以後有得是錢買胭脂,再也不用擔心挨師父罵了。”

遲敖在小地瓜後腦上拍了一下子,又跟我三笑五笑,才收好銀票,抱了金塔,拉著小地瓜去櫃檯定房。

這倆人是賣青兒賣的有多習慣!!

“走吧!”杜衡高傲地瞥了我一眼,雖然需要仰著頭。

且讓你們得意!我不動聲色地跟著杜衡進了他的房間,誰知他一會去就脫了鞋子躺在貴妃榻上,還把一隻腳擔在榻的扶手上,對我說:“揉腳!”

我忍!我走上前坐在榻邊,正要拿他的腳,他的另一隻腳就踢在我屁股上,把我踢下榻去,他得意地看著我說:“我何時允你與我平起平坐?”

我再忍!我走到榻邊蹲下,雙手抓住他的腳就開始撓他腳心。

他哈哈哈笑個沒玩,兩腿撲稜著像一隻泥鰍,但我扣住了他的腳腕,他除非不要了這隻腳,否則根本擺脫不了,他一邊氣急敗壞地對我大吼“放手!”,一遍又忍不住笑出了眼淚。

我看著心裡舒坦了許多,但還是不放他,我問:“你不在京城待著來這兒做何?”

他笑的沒了力氣,斷斷續續才說完一句話:“憑什麼……呵呵,憑什麼……告訴你?”

我只用行動回答他,撓得更加起勁。

他這才求饒道:“大姐,大哥,我說,我說!”

我暫時收了手,他娓娓道來:“我是被舅舅帶來的,舅舅說他最近身體不適,需要個收屍的人在他跟前,萬一哪天突然死了,我好來得及承他衣缽。”

我一愣,腦中有一些猜想閃過,“金蟾是你什麼人?”

他說:“是我舅舅啊!”

“他,他為何身體不適?”剛剛金蟾與白染對決的時候元氣渾厚精良,不像有病的樣子啊?

“舅舅沒說,但舅舅從不說謊,他說不適就必定是不適。”

從不說謊?未必吧,不管杜衡怎麼說,我與他之間的糾葛都需要個了斷。

忽然杜衡被人抓著衣領從貴妃榻上扔下去了,白染一身玄衣坐在了上面。

杜衡打了個滾從地上爬起來,看見白染,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你怎麼沒死?你怎麼變黑頭髮了?”

白染與書黎的相貌有九分相似,除此之外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黑髮,一個白髮。

白染壓根沒理他,把手伸向我說:“玩夠了就回去吧。”

玩?遲敖和小地瓜還真敢說,我不接他的手,問:“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不是要兩小時嗎?”

他嗤笑一聲,“兩小時?就憑他金蟾?我讓他七分無非是要讓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他見我還不過去,直接伸手拉著我的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