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女聲可謂是驚天動地慘烈至極,嚇得人群紛紛避開,這才看到一道披頭散髮的身影抱著個嬰孩衝了出來,後面有個普通婦人驚恐地追著叫著,卻沒人去幫忙阻攔一下。

我嚇得緊緊抱著竹子,珍珍容敏連忙護在我和竹子左右,衛輕颺也趕了過來。

見大家都在,我才安心不少,眼見那個抱著孩子的瘋婆娘要從我們這邊跑過去,珍珍踏步上前,眼疾手快一隻手撈向孩子一隻手扭住了那人的手腕,抬腳把她絆倒,那人吃痛鬆開了孩子,趴在地上。

珍珍趁機撈出孩子交給衛輕颺,制著那人等機場的安保來處理,這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看到制服了那個瘋婆娘,周圍響起一片掌聲,要是沒抱著竹子,我都忍不住要給珍珍鼓掌,太帥了!

這時候那個追來的婦人要抱回孩子,衛輕颺卻很冷靜地將孩子交給安保,讓那婦人拿出能證明她是孩子的親人的證件才還給她。

那婦人見要這麼麻煩才能要回自己的孩子,就對著我們一陣罵罵咧咧的說:“我就是妞妞的媽,憑什麼不把孩子還給我?你們這些黑心肝的是不是和那個瘋女人是一夥的?要來搶我的孩子?”

圍觀的人聽到她的話,都是一陣唏噓:“現在社會是怎麼啦?倒地的老人扶不得?”

我想她也是擔驚受怕,心慌意亂才會這樣說,便寬慰道:“大姐你別擔心,不是不還你孩子,我也是做母親的人了,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孩子就是我們的心頭肉,你著急我是理解的,但是你也要明白,我們不相熟,我們並不知道你是不是這寶寶的媽媽,如果我們貿然給了你,到頭來寶寶的真媽媽來找我們去哪裡找孩子還給她是吧?”

那婦人張嘴還想說什麼,我趕緊接著道:“不是說你不是寶寶的媽媽,只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你就拿個出生證或者什麼證件都行,或者說出你是哪裡人哪個地方的,我們也能查到你是不是真的寶寶媽媽。”

聽完我說了這麼多那婦人總算平靜不少,從她的揹包裡找出一本登機證說:“這個行嗎?”

衛輕颺接過看了看說:“可以。”然後打了個電話讓人查。

因為孩子哭鬧,就把那婦人和孩子帶到安保室,讓那婦人哄孩子。

圍觀的人見沒熱鬧可看了就散了,該登機的登機,該候機的繼續候機。

不到十分鐘就查到了結果,婦人確實是孩子的媽媽。

經瞭解,婦人姓苗,她的丈夫在外地工作,孩子都幾個月了還沒見過面,老人又年邁,所以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坐飛機去看望丈夫,誰知竟然遭遇了這樣的事情,那瘋婆娘一直嘴裡叨叨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看到婦人的孩子就一把搶了過去,婦人怕傷到孩子與瘋婆娘爭執,那瘋婆娘就跑了,婦人去抓她,只把那瘋婆娘的頭髮扯散了,後面的我們都知道了。

我問她:“那你還去你丈夫那裡嗎?”

她說:“去,怎麼不去?再大的難還有這次可怕?這麼可怕的事情我都經歷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由心敬佩起她,真是個勇敢堅強的母親!

這時候,芝加哥的航班要檢票上機了,我們和苗女士道了別就進了安檢站,苗女士在身後一個勁地道謝。

坐的是頭等艙,很舒適,珍珍問我:“夫人,你剛剛和那女人說那麼多幹嘛?照我說把孩子交給安保就不用管了,那女人委實氣人。”

我笑看著她說:“你還不懂,要是你也結婚生了孩子你就知道了,孩子是母親的心肝寶貝,如果孩子有個什麼好歹,做媽媽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說話衝點很正常,沒事,別放在心上啊。”

珍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容敏也笑指點了下珍珍,只有衛輕颺從頭到尾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知道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