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男子笑道:“幾位莫非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

唐小峰道:“正是。”

錦袍男子道:“以後碰到有人攔著,也不用拿錢出來,自稱一聲小爺,大罵過去,又或是甩他們幾個耳光,他們自然就老實了。這些人看門看久了,達官貴人見得多了,就真以為自己也比普通人高上一等。”

又道:“其實這地方的姑娘也不見得就比別處漂亮,只不過是地方做得夠大,又故意弄些規矩,讓人覺得要想上這艘船光有錢還是不成,還得有身份才成,其實說到底,也不過就是故意把檔次做高,好賺更多的錢罷了。你動不動塞金子塞銀子,別人一看就知道你若不是商賈,就是鄉下土財主,反把你看得輕了,你若故意裝些清高,或是狂妄一些,別人摸不著你的路子,反不敢輕易得罪。”

唐小峰虛心接受:“原來如此。”

果然是三人行,必有我師。

一個打扮得極是妖治的女人前來招呼,對這錦袍男子殷勤至極,錦袍男子就在大廳挑了一張桌子,招呼他們坐下。唐小峰把依舊熟睡的小女孩改抱在腿上,錦袍男子道:“見面即是有緣,三位的一切費用只管包在本人身上便是。”

卞璧道:“那怎麼好意思?”

男子笑道:“何必客氣?”

唐小峰一邊道謝,一邊卻與徐麗蓉再次對望一眼……這世上絕沒有無緣無故的殷勤,這人對他們若不是有所求,那就必定是有所圖。

幾名女子翩翩行來,坐在唐小峰與卞璧身邊,百般**,卞璧滿臉通紅,動都不敢動一下。唐小峰臉雖不紅,卻也不動。

旁邊女子在他耳邊嬌笑道:“公子為何這般拘束?莫非你也跟那道士一樣,只吃素、不吃葷?”

唐小峰嘻嘻笑道:“你弄錯了,道士不吃五穀,和尚才不吃葷。我倒不是不吃葷,只不過是娘子看得緊,雖有賊心,卻沒賊膽。”

他往徐麗蓉指了指,那女子看向徐麗蓉,訕訕地笑了一笑。其實徐麗蓉也沒有怎的,只是清清冷冷地坐在那裡,但卻像是帶刺玫瑰,竟讓人不敢惹她。

那女子瞅了唐小峰一眼,恨恨地想,把這樣一個美若天仙的娘子帶到這種地方,你是來玩樂的,還是來踢場的?

周圍盡是些千嬌百媚的女子,徐麗蓉卻像是群星拱著的一輪明月,僅僅只是坐在那裡,便最是驚豔與顯眼,連那些左擁右抱的男客也時不時地看了過來,讓那些女子一個個的羨慕嫉妒恨。

錦袍男子笑著擺了擺手,讓來到桌旁的這幾個女子離開。

唐小峰道:“還未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錦袍男子道:“田嗣皇,嗣子的嗣,羲皇的皇”

唐小峰道:“好名字。”

田嗣皇道:“過獎。”

唐小峰還想說話,要藉著聊天探探他的來歷,斜對面的卞璧卻臉色一變,看向門口處。唐、徐二人同時回頭,然後便看到一人陰沉著臉,大跨步地走了過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夥青年,這些人有意無意間,便將他們圍在中間。

樓船本就極大,賓客又多,也沒有人注意到有何不對勁的地方。

那人雖然只是穿著綾羅長衫,唐小峰等人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

烏龜就算脫了殼,它也變不成魚。

唐小峰嘆氣:“天下大亂,連風氣都變得壞了,修真之人也逛青樓?”

田嗣皇笑道:“莫非是青城派紫玄道長?”

紫玄真人本是脫了道袍,換了普通衣衫,沒想到還是被人一眼認出,不由將視線從唐小峰、徐麗蓉、卞璧三人身上移開,轉看向錦袍男子。

錦袍男子卻又看向他帶來的那些青年,長嘆道:“青城十五劍?”

紫玄真人臉色微變,他本為搶玄天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