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完都有些沉默,想到了此時埋骨黃土的徐粲然……到底是一種遺憾……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二人沉默半晌,‘花’‘色’便告辭。本來是想著多坐一會的,只是現在沒了心情與林兮之好好說話,乾脆告辭就是。

林兮之輕聲應下,對‘花’‘色’道:“若是你覺得累便說出來,我自有辦法讓你全身而退。”

‘花’‘色’感‘激’一笑,只是自己卻是不能承這份情。‘花’‘色’倒不是捨不得自己如今的相公,不想與之分開的是自己的親身骨‘肉’——天熙。

沒有為人父母的怎麼知道那份舍之不得的牽絆?

回去的馬車上。‘花’‘色’沉默許久。腦海中走馬觀‘花’似的出現與秋木析相識至今的一幕幕。‘花’‘色’自認與他相處都是至誠至善的,雖然有時候自哀自怨了些,但多少是付出了真心的。只是秋木析此人……到底有沒有心腸?

這麼多年,是塊石頭也應該捂熱的。可惜……這麼一想‘花’‘色’也只是嘆了口氣。失落也是有的,只是不如先前那般如喪考妣。這些年在外面說是受苦也好,說是磨礪也好,也是讓‘花’‘色’那幾分原本不多的稜角平個乾淨。

如今除了對家人的不捨,對孩子的牽絆,哪裡還有旁的?至於對秋木析的情感……早已經在“白君澤”死去的時候一併做了古。

在知曉秋木析便是“白君澤”的時候,‘花’‘色’確實氣憤,冷靜下來後理了理自己的心情。卻是找不到起初悸動的情感了。因此才‘迷’惘了許久,並不知道怎麼與秋木析相處。

後來秋母一席話點醒‘花’‘色’,是啊!不管嫁給了誰都是不爭的事實。為何還要想那般多?平白鑽了牛角尖,至少中間還有秋天熙不是?

想了這麼多!‘花’‘色’反而平靜下來。不爭,不吵,不動怒,相敬如賓。這不是原本就做好的打算麼?為何因著知曉對方是“白君澤”後便丟開了原先的心思?到底不過是仗著先前的一些舊情份而已……

‘花’‘色’剛剛回府,‘春’久便上前一臉喜氣道:“小姐,方才白府來訊息,說是公主上午喜得貴子。母子平安!”

想必是急著報喜,‘春’久語速極快。即便這般‘花’‘色’也是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面上便‘露’出笑意來,而後道:“白府的人如今怎麼願意出來見人了?”

本來是打趣的話。旁邊有人解釋道:“白家人已經得到白疏謹平安的訊息,雙喜臨‘門’確實值得道賀。”

說話的是秋木析,秋木析今日著白‘色’大氅,長髮鬆鬆散散的繫著,多了幾分慵懶的味道。‘花’‘色’見他開口解‘惑’笑了笑道:“確實值得道喜。”

秋木析倒是一愣,而後也沒說什麼牽著‘花’‘色’往屋裡走去。

屋裡秋天熙也不知犯了什麼錯,正坐在桌子上默寫著什麼。看見‘花’‘色’過來委屈的癟癟嘴,但沒有開口討饒,依舊乖乖的默寫。

‘花’‘色’見他這般覺得好笑。忍不住開口調侃道:“可是有調皮了?”

秋天熙可憐巴巴的看一眼‘花’‘色’,老老實實的點頭。‘花’‘色’噗嗤一聲笑出來。而後便在秋天熙哀怨的目光下被秋木析牽著進了裡面。

二人進了裡面,‘花’‘色’突然想到還未與垂柳說聲恭喜。便問秋木析道:“我與垂柳‘交’好,此番她喜得麟兒,我也不知道送什麼賀禮好。相公可有好的主意?”

與秋木析成親也有不少的時間,‘花’‘色’卻是很少喚他相公。也是與二人都話少的緣故吧。不過‘花’‘色’也不是第一次這般喚秋木析因此也算不得突兀。

秋木析道:“白家自是什麼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