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一直不錯,說來二人還曾相處過一段時日。花色對這女子打心底佩服,不僅因為她教過花色主持中饋,更多的是喜歡她為人處世的態度。

子環孩子習性喜歡撒嬌,心裡雖說存著幾分傲氣,到底看不出來。其他的丫頭不是唯唯諾諾就是太過圓滑。相較之下,紅秋為人爽朗,做事不拘小節,是花色喜歡的。

“多謝紅秋姑娘。”花色起身想接過紅秋手裡的托盤,被紅秋躲閃過去。

紅秋雖說在神司府地位不低,到底也是知道自己身份的。花色與她不同,這點規矩還是要恪守的。

花色見狀頗有些無奈。但也隨了紅秋,坐在圓桌任憑紅秋擺放好碗筷。花色見桌上只有一副碗筷,自是要問一句紅秋有沒有吃過。

紅秋老實點頭道:“剛才已是吃過。”

花色聽罷點頭,小口小口吃起晚飯。一時間。臥房只有碗筷碰撞的輕微聲響。待花色吃過後,紅秋有條不紊的收拾好碗筷退了下去。

花色不知道紅秋與自己同住一間,坐在窗前支著雙手抬頭看明月。想的自是剛剛蘇卿說的一些話,還有便是擔憂哥哥等人的安危。直到紅秋點了燭光才將花色驚醒。

花色與紅秋不甚熟悉,自是比不得與子環相處時的那般模樣。紅秋性子也是灑脫,好似沒有這方面的尷尬,見過花色後道:“姑娘,紅秋有一事相問。”

花色先是一愣,而後道:“紅秋姑娘問便是。”

紅秋靠近花色兩步,直視著花色的眼眸問:“之前徐氏交予你的東西在哪?”

花色本也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聽紅秋問,自是立馬將徐氏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而後頗有些遺憾地說:“東西不在我身上。”

紅秋自然是知道不在身上,只是見花色老實的回答模樣甚是可愛,勾了勾嘴角後道:“那姑娘能否將地址告知紅秋?”

花色自是信得過紅秋,便毫無保留的說了。說實在的。雖說那徐氏與花色有過命之交,但花色有自知之明:若是想替徐家鳴冤不平,只能靠白君澤的勢力。況且當時白君澤也是在處理徐家的案子,交予白君澤最是妥帖。

紅秋倒是沒想到花色這般乾脆,心裡更是一陣驚訝。驚訝過後,自是記下花色說的地方,然後趁著出來端水將花色的話寫於一張信紙上。交與仟五。至於如何將信交與爺,那是仟五的事。

花色一連幾日皆是沒有犯病,本來也清閒,如今無事可做更是無趣。便想著去前院看看柳氏。柳氏如今還在坐月子,定也是覺得無趣,還不如二人湊個趣。隨便聊些什麼打發時間。

蘇卿如今忙著讀書,寧國秋後將會有一場別開生面的舉薦大會。到時候有不少高官皆會微服出來湊熱鬧,蘇卿也想湊這個熱事,自然不能懈怠。

紅秋如今跟在花色身邊,倒替了子環的位子。雖說花色對紅秋以禮相待。但在旁人看來,紅秋便是花色的丫頭,這一點紅秋在做的實在無可挑剔,叫花色不知怎麼向旁人皆解釋才好。

因著柳氏親自餵養孩子,柳氏園子裡的下人撤去不少。本來薛謹然是不同意的,柳氏以怕人太多驚著孩子為由,將薛謹然的話堵住,薛謹然便也依了。

今日薛謹然休沐,花色特意挑的這個時間過來,一是怕柳氏與孩子有了不妥,自己說不清。畢竟寄人籬下,做事還是避諱些好。二來,是想問一問哥哥的近況。如今算來也是近月餘未見,說不想念是假的。

花色住的廂房離薛謹然夫婦住所有些距離。那日跟在薛謹然身後不覺得遠,今日卻是生生走了半刻鐘。想來那日心切,所以走的快也不自知。

紅秋與花色二人走進薛氏夫婦的院子裡,卻是沒有見到多餘的下人。本想著讓人通報一聲的,如今也只能向薛謹告罪不請自來了。

越靠近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