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看她。

相比而言,她毫不猶疑的站在救了她兩次性命的齊清兒一邊,對面所謂正室的皇嫂,她才不認呢!

靈兒有些害怕,葛莜這個王妃,她還是認得。

而竹婉,則是和齊清兒一樣的眼神。

搶了我主子的男人,還有資格在這裡喘氣,滾開。這是葛莜在竹婉的眼神中讀到了,頓時都要氣炸了。

葛莜一陣風似的上前,纏住祁王的胳膊,哭鬧委屈道:“她們這樣欺負我,殿下您卻還在這蘭香閣陪她們賞梅聊天,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

突然發現相公並不在意她,她可不更委屈。

祁王被纏得無奈,總不能一把推開淚人。

因道:“她們都是府上的客人,你身為王妃不盡地主之誼,反在這兒哭哭啼啼,這薄的不僅是訪客的面子,傷的也是你自己的形象。”

葛莜見祁王還對她苦口婆心。

便覺好些。

因又向祁王貼近些,道:“純淨公主剛才的那些話,妾身怎麼聽得那麼不順耳呢,也沒能聽到,殿下可以給妾身解釋解釋嗎?”

這話說得模稜兩可。

既不順耳,又要解釋做什麼。

難道要祁王直接告訴她,他其實一直想娶的唯有齊清兒一人?

氣氛僵了半秒。

齊清兒閉目沉了口氣。

她實在不喜歡別的女人在她面前纏著祁王。

竹婉也看不順眼,可她畢竟是個下人,總不能登鼻子上臉對著王妃大不敬。

皋雯就忍不住了。

她今天過來除了想見劍楓,還因聽聞祁王監國接管玉璽一事,其身量不再比從前,若這個時候想將馥雅郡主娶回府,不是不可能的事,指不定只要跟皋帝一句話,便能達成。

因道:“你當然聽著不順耳了,這王府上很快就不只你一個王妃了。”

齊清兒沒想到皋雯會這麼直接。

不過說出來也無妨。

祁王府現在有玉璽壓著,難道祁王再妻室還能有什麼不應該的。

就是對齊清兒個人而言。

做側妃,實難說服自己。

祁王沒有反駁皋雯的話,只有些詫異,皋雯什麼時候把齊清兒看得那麼重,一心一意想讓她做王妃。

逐看對面的皋雯。

又將深邃的目光落在齊清兒身上。

似在尋找那份肯定的眼神,那份希望嫁給他的意向。

葛莜不幹了。

在她心裡,齊清兒就是一介草民,僥倖救了公主才有今日,後來渾水摸魚做了郡主,還不知道耍了什麼狐媚子手段呢!

葛莜可不願意和這樣的人共處。

指不定哪一天自己的正妃之位叫面前這看上去柔弱的女子給奪了,她要防患於未然呀!

祁王娶別人可以,娶齊清兒她一萬個不同意。

逐纏著祁王的手更緊,擠出眼淚,道:“這是什麼話,相公若要再娶妾室,妾身自然要全力配合,只是那些身份虛假,只一心攀得富貴的,相公你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了,免得娶回來一個狐狸精,禍害他人。。。。。。。”

這話說得就刺耳了。

說齊清兒是狐狸精嗎?

祁王臉色大變,說齊清兒是狐狸精,他第一個不同意,逐將手臂上纏著的葛莜推到採月手裡,道:“王妃累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你帶她回房歇息。”

累了?她這是氣上頭了。

不能直接不讓祁王娶齊清兒,卻又想給齊清兒難看。

一時亂神,自控制不住言語。

被祁王這麼一說,眼中唰地滾下兩顆熱淚。

祁王撇過頭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