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茉搖搖頭道:“屬下聽聞您讓人把那些酒都給倒了,實在可惜,想來定是沒有的了。”

百里青聞了聞,確定酒裡沒有紅塵醉的味道,方才挑眉品了一口杯子裡的酒,他目光落在熱鬧酒宴上,但修長的指尖卻慢條斯理地掠過西涼茉跪在他身邊的腿上:“是麼,但是本座的劣徒總想著欺師滅祖,所以,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弄來的紅塵醉粉末,總想坑人。”

長長的黑鳳翎一般的睫羽在臉上烙下淡淡的陰影,愈發顯得他膚光如玉,有一種透明的蒼白,卻異樣的惑人。

西涼茉一本正經地道:“您必定是經常虐待您的徒兒,否則如她一般天真可愛,純美善良的人,怎麼會想要翻身農奴把歌唱!”

西涼茉的厚臉皮瞬間讓百里青忍不住低低地嗤笑起來,隨後又忍笑問:“農奴,那是什麼?”

這個丫頭偶爾間會蹦出一些他完全不能理解的陌生詞彙,再問,她便說是看多了野史雜記,遊方之記,所以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西涼茉又為他倒是一杯酒,才道:“那是奴隸!”

百里青輕笑,陰魅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詭譎:“是麼,看樣子,本座真是太慣著那個小丫頭了,讓她不知道天南地北,不知道什麼才叫奴隸……。”

說著,他另外一隻手便從她的衣襟下頭輕巧地撫了進去,在她腰部雪白細膩的肌膚上慢慢地曖昧地滑動。

西涼茉胳膊肘不動聲色地一夾,卡住他不規矩的手,趁著自己是背對宴會殿,另外一隻手端著酒壺在他手臂上輕敲了一下:“做什麼呢,我是見你無聊,才過來陪你的,別這麼放肆,背後這麼多人呢。”

百里青倒是很享受她夾住自己的手,整個掌心都貼在她滑膩如剝殼雞蛋一般的面板上的感覺,丹鳳魅眸斜斜飛起,睨著西涼茉似笑非笑地道:“你是擔心我無聊,還是因為你自己很無聊,所以才要來尋一個人陪你呢?”

西涼茉一邊試圖把他的手從自己腰上弄開,一邊微笑:“這有什麼區別麼?”

百里青也學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道:“嘖,當然有區別,若是你無聊了,要我作陪,那自然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西涼茉挑眉:“什麼代價?”

百里青朝她笑了笑,勾了勾手指:“愛卿附耳過來。”

西涼茉左右瞄瞄,發現身後的宴會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而周圍的人也沒有看出來他們的異樣,便做聽吩咐的模樣俯首下去,順便警惕地盯著他,若是他要吃自己豆腐,她便可以立馬起身。

畢竟她是來這裡找樂子的,可不是來被找樂子,上演親熱戲給陌生人看的。

看著西涼茉一副警惕小狐狸隨時準備彈開的模樣靠過來,百里青心中莞爾,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地等著她靠了過來,才慵懶地道:“自然是獻身……讓本座解解悶。”

說著,他做勢要咬她耳朵,西涼茉一下子就立刻彈坐起來,但是她到底還是估算錯誤,忽然覺得胸襟一涼,原來百里青的目的根本不是咬她耳朵,而是趁著她手肘鬆懈的時候,直接伸手進去捏了把她胸口一方雪嫩柔軟。

西涼茉被他冰涼的手指激得渾身一顫,差點下意識地叫出來,但好在尖叫聲到了喉嚨就硬生生地給她吞了回去,她面紅耳赤惱恨地瞪著面前那依舊一副雍容華貴,風流姿態不減的百里青:“你……。”

她竟然忘了九千歲最擅長就是聲東擊西!

這個千年老妖,還是以捉弄她為樂!

“怎麼了?”百里青依舊是一副慵懶優雅的模樣。

“齷齪!”西涼茉沒好氣地嘟噥。

百里青笑了起來,眸底似有奇異流光掠過,他支著臉頰,睨著西涼茉道:“嘖,既然愛徒這麼希望為師齷齪,那麼為師不齷齪,豈非對不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