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著我的簫,他還幫我保留著。我眼睛頃刻間有些溼潤,淡淡的感動。

尤少傾看著我和萬文遙走進來,上前便硬硬地把我拉到了他身後,怒目直視著萬文遙,用著不悅的語氣,道:“離菩兒遠點!”

萬文遙臉上滿臉的無奈,淡淡地攤了攤手,“好吧,我離她遠些。這樣你可以放心了?這麼疼她,為何當初還把她送到我家,真是莫名其妙。”萬文遙一面嘟弄,一面隨便找了個地方,不請自坐。

我默默地看著尤少傾,期待著他的回答,當然我根本不相信會是尤少傾送我去的。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不會這麼做的。

“不是我。”尤少傾冷冷的吐出了這三個字,表情有些凝重。

我則木木地看著他,他眉宇間有隱忍,這種隱忍卻永遠逃不出我的眼睛,到底他心裡藏著怎樣的事情?為何從不跟我提起?看他的樣子,他應該是知道誰擄的我,只是不想說出來而已。當然,我也無所謂了,是誰擄的,擄我為何目的,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回來了,而且又與少傾哥哥重逢了。那麼這一切,都只是浮雲浮過而已。只是尤少傾看萬文遙時,滿眼的敵意,實在讓我疑惑費解,這種目光蔓延著莫名的殺氣。他們之間似乎還有別的恩怨,但我不想問,也不想知道,只要他不要萬文遙的命即可。

尤少傾沒有再說別的,冷掃了萬文遙一眼,順手拎起桌上的一壺酒,轉身走出了茅草屋。

第一卷 第八章 心緒兩茫茫

小茅屋裡又恢復到了以往的平靜,就像以前住在這裡的時候,寂寞無邊無際地圍繞著,冷清無限制的蔓延。深呼了一口氣,我漠然坐到了桌邊。

萬文遙的琉璃目帶了絲莫名,眨巴眨巴地看著我,又看了看被尤少傾緊掩的木門,輕聲道:“不好意思,好像是我來錯了。”

“不是你的錯,哥哥就是這個脾氣。”我平靜的溫聲回應,目光卻始終望著那木門,絲毫沒有要轉移的意思。當然,尤少傾這樣不只一次兩次了,可以說是經常性的,酒從來不怎麼離過手,他的煩惱也從來不訴於我。他這樣看起來真的很寂寞,我從小就這麼認為,但卻沒辦法分享他的寂寞。也許他只當我是小孩,不想跟我說太多煩心事而已。

萬文遙無奈聳了聳肩,站起身來,移坐到了我旁邊,細問我道:“我怎麼覺得他不像你親哥哥呀。”

我秀眸微抬,淡淡的道:“從六歲起,他就在我身邊像哥哥一般對我無盡的呵護。尤菩兒,這個名字也是他給我起的,他真的很疼我。”說到疼字,我的心有點酸楚,這種疼在我看來,比什麼都重要。如果有一天,他突然不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怎樣,我依賴慣了他,沒有他的疼愛,我會不習慣,不習慣便會不開心。

萬文遙乍聞此話,呆愣片刻,方才有所了悟,“哦,原來他不是你的親哥哥,怪不得。你喜歡他?”他的琉璃眸子略顯深邃,側望著我,若有所思。

我回望了他一眼,微微低下了眸,卻沒有答他的話。喜歡?什麼叫喜歡?也許是因為我的心小,只能擱得下這麼一個人。看慣了花開花落,瞅多了寂寥蒼涼,怕的只有無邊的落寞。而只有尤少傾在,我才不會落寞,只有在他的身邊,我才能給自己的心找個家,安全的待著,沒有害怕,沒有憂傷,沒有孤獨。

“唉~”萬文遙見我如此之態,幽然嘆了口氣,再沒有說別的。也許他也看出來了,我其實真的不是一個開心的孩子,我把心守得很嚴實,嚴實的就不像十二歲的孩子應該有的心境。

夜風透過紙窗吹到了屋子裡。我抱膝坐在窗邊,陷入無盡的沉思。從小我就愛守著這樣的夜空,有星星,有月亮,美麗又冷清,讓心從溫熱,走入淡淡的微涼。

此時尤少傾躺在橫在木樑上的一根繩上抱膀輕睡,我聽到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