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s視窗很快就消失了。

雲聲然才驚覺,自己不知不覺間已淚流滿面。

***

景聞的訊息,雲聲然並沒有告訴別人。

會用那種隱秘的方式跟自己聯絡,肯定不是情趣而已,只能說明有這個必要,那麼她就不能拆景聞的臺。

接下來一段時間,雲聲然慢慢恢復了精神,幹勁也回來了,加上戲份有所減輕,她的身體狀況逐漸好轉,可惜嗓子依舊是破鑼嗓,聲音斷斷續續,說著費勁,聽的人也不容易,雲聲然於是繼續沉默。

很快,“林小”的前期戲份結束,下次進組是一個月半後。

海旭上下都鬆了一口氣,雲聲然最近的態度絕對不能說好。她的嗓子越發讓人不安起來。為了可持續發展,公司給雲聲然安排了一段休息時間,專心調養治療。

雲聲然的假期生活過得深居簡出,除了去醫院基本都宅在家裡,兩個保鏢都覺得這真是最讓人省心的一個受保護者。

一天天過去,景聞沒有再有任何訊息,景家也遲遲沒有給雲聲然透出一絲風聲,保鏢也沒有撤走。

雲聲然的嗓子在治了兩個療程仍不見效後,開始轉戰中醫。

她看上去非常平靜,與幾年前得知自己的病後的反應不可同日而語。

她的病海旭並沒有刻意瞞著雲爸雲媽,但云聲然主動把影響降到了最低,極力勸阻了二老來b市探病的意圖。

爭不過女兒,也以為只是小病,雲海森夫婦只能作罷。

從某天開始,雲聲然的公寓裡開始時不時飄出刺鼻的中藥味。

艾莉基本上每天都來探望她,卻從沒有被留下過夜。

即使表現得再平靜,雲聲然自己知道,她的心從來沒有踏實過。她隱隱有著風雨欲來的預感,那種不安壓得她在午夜夢迴時幾度驚醒。

然而,日子卻那麼一天天平靜地過去了。

就在她警惕開始逐漸放鬆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

雲聲然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黑暗的空間,眼睛蒙著,嘴被封了,手腳被反束。

此時,雲聲然無比感謝自己接了最近幾部動作戲,這讓她的身體更加柔韌,且或多或少積累了一些這種情況下的應急措施。

蓄氣力氣,嘗試了幾次,雲聲然成功地將反束的手繞過雙腳回到身前,在用手指揭開貼在眼上和嘴上的膠布,最後把嘴巴咬出了血後,終於把手上的繩子鬆開。

就在她的手搭上腳上的繩子時,一個冷冽的聲音忽然在黑暗的房中響起。

“普通人中你的表現也算‘精彩’了,不過你真以為自己逃得了?”腔調略有些奇怪的男音突地在黑暗中響起。

雲聲然猛地頓住,聽聲辯位,狠狠地瞪向天花板一角。

那裡似有攝像頭和喇叭的影子。

知道自己白費力了,雲聲然也不氣餒,努力四下辨認,察覺自己身處的是一個密閉的寬敞空間,鼻尖充斥著黴味和刺鼻的不知名的藥水味。

她眨了眨眼,好一會後終於適應了黑暗。

然而忽然啪的一聲,頭頂燈光大亮。

雲聲然的雙眼被猛一刺激,難受地閉起了眼,耳邊那男音再次響起。

“祈禱你的男朋友儘快來接你吧,雲小姐。”

96|營救

再三搜尋出口無果後,雲聲然沒有再做徒勞的嘗試,她所幸閉起眼睛,倚靠在牆邊養精蓄銳。

她的淡然倒是讓看管的男子省心不少,不由嗤笑一聲,不再理會她。

雲聲然靜靜地等待著。她相信自己的失蹤勢必會引起一番騷動,海旭、景家甚至藏匿在暗處的那個人都不會袖手旁觀。

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