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他和三少夫人在一起的。”

男人拿著照片匆匆跑到一輛車裡,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彙報什麼。

皮爾媽沒聽懂。

可車裡下來的那個男人她認識,他不就是,那位姑娘畫里人的嗎?

只不過本人看著,更為憔悴一些。

“她在哪?”

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皮爾母子的對面,聲音沙啞低沉。

皮爾媽沒回過神,皮爾率先跳了起來,“歐!是你。”

“你認識我?”容翎擰著眉,按耐自己那顆煩躁的心臟。

“嗯嗯,你是那位姑娘畫像的人,你也是來找她的?你是她家人嗎?”

皮爾一連串好幾個問題,而容翎則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也?

還有誰來過?!

“她在哪?”

容翎的好脾氣已經耗盡了,推開他們母子就朝屋裡走過去。

“哎,她已經走了,剛剛我們的恩人來過,把她帶走了,你又是誰?”

皮爾跟著容翎的身後一頓解釋說。

“她的房間在這裡。”

皮爾搶先一步,推開了南笙曾住過的房門。

木門吱呀一聲的開啟。

容翎想說他沒心情看什麼房間,他已經在暴怒的邊緣,額角的青筋不斷在抽動著,他想一拳打死周圍礙眼的人,他只想去找他老婆。

可他還沒等質問這對母子所謂的狗屁恩人是誰,他就看見那個不大不小,甚至挺破的房間裡,掛滿了肖像畫。

緊貼著床一側的牆壁。

上面畫著的人都有些不一樣,有的和他五分像,有的六分像,甚至還有沒畫完的。

那正是那天南笙拿回的畫失敗的畫像。

閻源著急帶她走,她只拿了手裡的那份八分像的。

容翎深吸口氣,再睜開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真的是他的畫像。

“那位姑娘說,她只記得這麼張臉,可是想不起來是誰,這位先生,您是她什麼人啊?”

皮爾好奇的跟在容翎的後面,像是完全沒有看懂對方的眼色。

容翎看著那些照片,覺得乾澀了好多天的眼眸,變得火辣辣的疼。

還記得在南笙發覺自己忘事情的之後,她曾無數次的賴在他身邊,用手指扒拉著他的臉。

他問她做什麼。

她則是開玩笑的說:“這麼好看的臉,我可得牢牢記住。”

呵呵,她做到了,不是嗎。

她記住了他的臉,卻忘了他的名字。

容翎不知道自己是想哭還是想笑。

那些貼在牆上的畫,似乎晃著陽光的溫度,容翎撫在上面的手指,就像被燙到一半,絲絲拉拉的,鑽心的疼。

他將那些有著瑕疵的畫像一張張拿了下來。

皮爾呆呆的看著這個好看的東方男人,在他以為對方不會回答他的問題時,一句很清晰的聲音傳來。

“我是她丈夫。”

“三少,剛剛問過了,三少夫人的確在半個小時前離開,帶走她的,是一位年輕男人。”

林元悄悄走上來說,皮爾母子的確不知道閻源的名字,而他也沒打聽出來。

“恩人是好人,他說帶他去找你。”

皮爾媽覺得這個男人的表情很嚇人,怕他對恩人不利。

容翎沒說什麼,手裡捏著那一沓畫像,大步的離開。

另一頭,閻源已經帶南笙來到了機場。

南笙好奇的看著這個對她來說還是陌生的年輕男人,想說什麼,最終沒說出口。

其實她想問,她腦海裡的男人,叫什麼名字。

可她發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