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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邊,喝酒,吃東西,聊天還有賭錢的。維斯特擠過重重人牆,來到吧檯邊的一個女服務生身後。
“嗨!你別動手動腳的!”莎拉使勁扭動了一下肩膀想把那隻可惡的手甩掉,但沒有成功。她惱怒地轉過身,但當她看到身後的人是維斯特時,緊鎖的雙眉立刻變成了燦爛的微笑。
“你回來啦,維斯特哥哥。”莎拉驚喜地望著那人。
莎拉·影步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模樣,一張稚氣未脫的臉龐,鼻樑纖巧、挺立,肉色的鼻翼長得非常雅緻,她的小嘴線條分明,那兩片溼潤而又肉感的紅唇之間,閃爍著兩排雪白的牙齒,那雙黑豔豔的大眼睛明亮有神,如烏鴉翅膀般黑油油的、濃密而又柔軟的鬈髮直垂到肩上。她那**的手臂和手掌,纖小得就跟小孩的一般。
“看來父親今天又掙了不少金幣。”維斯特環顧四周爆滿的顧客。
“我倒希望生意再壞些,昨天我差點走斷兩條腿,換來的只是少之又少的消費。”莎拉抱怨道。“對了,你晚飯吃了沒有?”
“吃過了。”維斯特回答。“幫我拿根蠟燭來。這兩天都沒好好睡過一覺,我先回房休息了。”
“先別去嘛,給我講講你上次任務的冒險故事。”莎拉期待地看著哥哥。
維斯特鼓嘴吹了口氣。“其實也沒什麼,也就是幹掉了幾個強盜而已。”
“幹掉強盜?我要聽,”莎拉搖著維斯特的手臂撒嬌。“講給我聽嘛,哥哥!”
維斯特聳聳肩,開始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前天晚上,副團長西蒙帶領著包括我在內的三十個兄弟偷襲了一群黥面族強盜。大概有一半的野蠻人強盜在睡夢中被我們砍死,另一半則是醒著被我們砍死的。然後我們割下了他們的腦袋,搜刮了他們的營地。再然後……再然後我們就回來了。”
“切,”莎拉失望的做了個鬼臉。“這麼爛的故事,也就只有你講的出來。”
維斯特輕輕彈了一下莎拉的小鼻子,“蠟燭呢?”
“昨天收到了蒙德哥哥捎人帶來的信,”莎拉一邊在吧檯內翻找一邊說,“一共有三封信,爸媽一封,我一封,還有你一封。我把你的那封放在你床上了,順便把你的爛攤子也收拾了一下,你可要好好感謝我啊。”
“看來等會我得好好檢查一下有沒有少東西。”維斯特靠在吧檯上,右手**著一個從左手上摘下的銀戒指。
“真沒良心。”莎拉撅起嘴巴。
“信上寫了什麼?”
“誰偷看你的信呀。”莎拉憤憤地說。她把一根蠟燭遞給哥哥,“祝好夢。”
維斯特沿著樓梯上了二樓,藉著蠟燭的光輝,穿過黑暗的走廊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他的房間在走廊盡頭的窗戶右邊。
維斯特的房間佈置很簡約,只有最基本的傢俱,床、櫃子和箱子,但還是亂糟糟的。什麼頭盔、短劍、反曲刀、空的啤酒瓶、喝過葡萄酒、咬過的麵包、吃剩的牛肉等等的亂七八遭的東西亂攤一地,維斯特也懶得整理,反正這又不影響他睡覺。不過今天他的房間看起來既整潔又幹淨,這都是莎拉的功勞。
維斯特點燃了放在衣櫃上的油燈,吹滅蠟燭。他走到床邊,拿起放在上面的那封信。信使用塗黑了的羊皮紙包起來,外面用麻線扎得很緊,線結那兒還打上了封口的蠟印,蠟印上面是一個莎帕斯女神像。(光明之神莎帕斯,銀月聯邦共和國主要信仰的神祗,主管光明、智慧和美德。)
他拆開信,把板凳挪到離油燈夠近的地方,開始閱讀起來。
次日清晨,晨色清冷,帶著一絲寂寥,隱然暗示著夏日將盡。為數二十餘人的隊伍於破曉時分啟程,維斯特策馬置身其間。這次的任務是護送一支商隊前往艾米蘭,由老傭兵安德魯率領。僱主是一個肥的像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