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顏有所準備,也全然沒有料到他的速度和動作,在反應過來前,齒關就被他頂開了。

熾熱的、滾燙的、憤怒的、急切的。

全部鋪天蓋地的向她傾來。

背後是被整日不關的空調吹得冰涼的門板,身前是越壓越緊的屬於他的灼熱的身軀。。。。。。極度的反差,極度的刺激著她的感官。

每個毛孔的一收一縮,都帶著無法抑制的細微顫抖。

唐朝顏受不了,卻還努力較著勁。

陳潛的吻卻逐漸褪去焦躁,愈來愈溫和,這層溫和反而令她不安起來——彷彿在醞釀著什麼更大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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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的感官,混合著夏日雨的味道和他帶著汗意的體味,那是鼻尖的記憶;嘀嗒的雨聲和他低沉、剋制又無法剋制的喘息聲,那是耳根的記憶;熾熱的體溫、時輕時重的碰撞,那是身體的記憶;還有心底暗湧著的對未來無限的未知、無限的彷徨,矛盾的織纏著他就在身側的安穩,那是心的記憶;所有的一切,最終匯合成了深深鐫刻在靈魂上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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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顏從來不願意承認她是一個不靠譜的人,可人生嘛,難免會碰上一兩次意外,再有正形的人,偶爾在‘一時衝動’的慫恿之下,不靠譜一次,也是不可避免的,對不對?

腦中順溜的劃過這一串自我安慰後,過了一會兒,她又垂頭喪氣了。

真是的…沒有經歷過今天,唐朝顏還真不知道自己擁有如此高能的自我欺騙技能點。

半小時前,她剛面試完畢。

面試過程極盡之——任性。

按理說,她平時那麼沉穩的一個人(?),是絕不會在重要場合出這種漏子的,可偏偏事有巧合,來之前她就憋了一肚子的不情願,再碰上嚴肅到苛刻的hr,一而再再而三的問她刁鑽的問題,直到問到她邪火上頭,沒忍住,爆發了——

“你沒有任何的工作經驗,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勝任這份工作?”hr板著一張撲克臉,儘管坐著,氣勢卻是居高臨下的。

“難不成您生來就經驗豐富?天賦異稟?”

唐朝顏發誓,她說這話時沒有任何影射其他方面的意思,可是話脫出口,聯合她的語氣和眼神,再看一看hr這張小鮮肉的臉,要說沒有,連她自己都不信啊。

當時不過圖一時口快,然後,現在就呵呵了。

分明是春光明媚的天,唐朝顏卻覺得她頭頂上罩著朵烏雲,如影隨形的跟著她。

說來說去都怪那個hr,端著一張俊俏臉,為人卻那麼刻板,簡直就是性格毀臉。

所以,總結一下:今天發揮‘超常’不能全怪她,這都是命中註定的。

唐朝顏再次成功安慰己心,昂首闊步向前走,包裡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她伸手進包掏出來一看,螢幕上閃著‘家裡’兩個字,唐朝顏默了默,腦中迅速的進行語言組織,做足了準備,這才嚥了咽口水按了接聽。

“怎麼那麼長時間才接電話?”

透過這聲音,唐朝顏已經能生動的想象出電話那頭唐爸爸皺緊眉頭的模樣了,她故作厭煩的回道:“哎,蘋果手機就是這點不好,放包裡半天都聽不到聲音,要不是剛才我感覺到震動了的話,估計連電話都接不著。”

“行啊,那你下次不要買蘋果的了,換個國產的,聲音又大,省的你年紀輕輕的,耳朵不好使,老聽不見。”唐爸爸淡然的聽完她一連串連珠炮似的抱怨,再淡然的說道。

唐朝顏登時卡殼了。果然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