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送上門去讓人利用,哼!”

付思雨說了什麼,沈大人已經聽不見了。

他確實連片刻都等不下去了。

方才呂付二人說的都是江寒如何詭計多端,設計了這場不倫不類的解謎,可他更關係這場又鬧得滿鎮風雨的事件,會帶來什麼麻煩與影響。

那女人做事還是一如既往地目光短淺。

她知不知道死者為大,不管對方多麼地惡貫滿盈,在曾啟連三七都未過之時,便如此這般拿出來作踐,若是傳到他那些同夥耳裡,必然又會惹得對方將她恨之入骨。

當然,這些不算重點,他也並不放在眼裡的,更不會讓人在落霞鎮亂來,但是這女人如果再繼續這般顧首不顧尾地處世為人,早晚有一天會自己害死自己。

沈大人火急火燎地往利來茶館趕去,江寒卻如呂同所料的一般,正與祝揚就錢怎麼分配的事扯起皮來。

進密道要十文錢,在前後有上百人進去過之後,很多人自然而然地選擇道聽途說,這就導致生意直接以眼見的速度冷淡下來。

一個多時辰下來,願意進去的已經由幾十人變成了幾人,就連江寒的禮包銷售都受到了影響。

好處沒得到,祝揚只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

自從買下百萬飯莊被舅舅黃員外誇獎之後,他便自覺自己很有生意頭腦,怎能忍受自己再在生意上又吃了江小二的虧?

於是,他便提出了要從江寒的大禮包裡抽成一半。

江寒看他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分一半,虧他想得出來,他除了是房子的主人之外,可是啥也沒幹的。

但一點也不給直接撕破臉肯定也是不行的,她沉吟了一下,說道:“祝少爺,一半是不可能的,這大禮包可不是我能做主的,這是我家掌櫃的,我可做不了主。再說,這門票錢我建議你加兩文,你卻不甘心非要翻倍,人少了可不能怪我,現在人氣沒了,我們的大禮包也賣不出去了,大家其實都有損失……”

“少糊弄人,你是不是以為本少爺不會算賬,你在我這飯莊都折騰了一天了,該掙的早就掙夠了,不然你怎會那麼大方地把五文錢分我一半,五文錢分一半……虧你說得出來,二文半本少爺可看不上。”

“祝少爺,此言差矣啊,小本生意都是積少成多的嘛,不信你回去問問你舅舅……”

“你閉嘴,想再糊弄我,沒門,你如是不交出一半的銀子,咱倆就沒完!”祝揚牛眼一瞪,張口便是威脅。

江寒暗恨周半仙辦事不利,明明拍胸脯答應了她,晚上打烊之前不會讓這二貨出現的。

唉,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事已至此不割肉是不可能的了。

她緊了緊牙關,換上副溫和可親的笑臉:“祝少爺,你先聽我說,這飯莊是沈大人向你舅舅徵用了,原不該由我來出錢,但我們確實用來牟利了,不如這樣,我們用了你的房子一天,便付你一天租金吧。當初曾啟租的是二十兩一個月,一天不到七百文,我便多給你加一百文,你看如何?”

“不如何,八百文,本少爺差你那八百文?你要付租金也可以,那便拿十兩銀子來吧!”

見他如此油鹽不進,江寒收了笑,眼睛微眯,放出幾分危險的光芒:“我是很認真地在跟你商量,你如果非要這般不講理,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祝揚得意地冷笑:“不客氣,哈哈,你想要怎樣不客氣啊?以為本少爺怕了你嗎?這是我的房子,隨便你去何處擊鼓鳴冤,本少爺都站得住腳。”

“擊鼓鳴冤,那我可用不著,我不跟你說,我找你舅舅去。讓你舅舅教教你生意到底要怎麼做,也讓他聽聽我給你分的錢公道不公道。”

祝揚表情微微一滯,話音裡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