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狐疑地望著沈大人。

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一句話的事,幹嘛讓她想這麼久?

不是他說有話就要說出來嗎?

現在又來讓她猜,要不要這樣搞雙重標準啊?

沈大人一直在觀察江寒,見她眼珠子骨碌骨碌轉著往他身上瞥,眉眼間還帶著些忿忿,便知道她根本沒把心思用在,思考誰陷害她這個問題上,而已經開始埋怨他,懷疑他想要折磨她之類的。

不得不說,知江寒者,沈大人也。

下一秒,江寒忍不住道:“大人,白條你也給我了,賞銀的事,你就不要再記恨了吧?”一句話不說又讓她想,這情景這麼熟悉,她能想到的就是,他還在對賞銀的事情耿耿於懷。

要不要這麼心胸狹窄啊?

都已經當眾打了她的臉了還不夠解氣啊?

話說,她才是那個最冤的人,賞銀明明是他說有的,她抓到了人要一下又沒有錯!

沈大人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嫌日子太順,在自找氣受。

他眉毛一橫,如出鞘的劍,抬手點點自己的腦袋,對著江寒怒道:“用用腦子,爺的話,是這個意思嗎?”

江寒雖被他的怒氣懾住,卻還是梗著脖子,犟道:“那你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一句話的事,你為什麼要繞彎子,不是你說有話要說出來的嗎?”

“你!”沈大人抬手敲著書案,“爺是讓你多動動腦子,再不動,你那腦子就得廢了,以後,碰到再厲害些的人,恐怕,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這話讓江寒嚇了一跳。

她支吾著道:“事情,有,這麼嚴重嗎?”難道後面還有人要殺她?她忽然睜大了眼睛,“難道是曾啟那三個朋友,要害我?逃走那三個,有一個叫張猛子。”

兩人的對話,到此,沈大人徹底繳械投降。

這樣耗下去,可能耗上一天她的腦子會不會拐彎不知道,但他肯定會被她拉低了智商。

他剋制著上前敲開江寒腦袋的衝動,做最後一次提示:“所謂和解,有時只是表面的,有時是有人願意,有人卻是不情願的。”但他聲音裡滿滿的怒氣,還是洩露了他的狂躁。

這下江寒總算明白了。

“是祝揚毀我名聲?”

靠,這臭小子,想要洗白飯莊,用得著糟蹋她的名聲嗎?

看來還是揍得輕了啊!

“恐怕不止。”

“不止?”江寒垮了肩,走到桌案邊,可憐兮兮地求道,“大人,你就別繞彎子了,快告訴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你不是說,我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嗎?”

沈大人冷哼一聲,斜眼瞅她一會,也不再賣關子,把昨晚發生的事情悉數告訴了江寒。

江寒聽完,半天才道:“這,祝揚這傢伙,長進了啊……”

沈大人一噎,惱道:“此乃重點嗎?”

“哦,不是啦,我只是太驚訝了,感慨兩句而已,沒想到幾日不見,一個只知道動拳頭的人,竟然學會了搞潛伏了。”說著,她就在書案前的椅子上坐下,身子前傾,貼在書案邊沿,怔怔地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沈大人聽了這話,莫名有些不爽,他隨手拿起一本書,捲起,就往江寒頭上一敲,道:“人家長進了,你呢?爺看,你脖子上長的,不是腦子,是木魚。”

江寒抬手抱頭,委屈地瞪著沈大人:“大人,我哪知道那小子暗中盯上了我,我其實也不是那麼想要租下百萬飯莊,只是想有便宜不撿白不撿嘛,若是撿到了,暗中操作一番,我跟付小姐開起來,那根本不是掙錢,那簡直就是撿錢啊……”

“錢錢錢,一說到錢,倒是一套一套的,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