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聲表示警告。

江寒大囧,紅著臉忸怩著對趙捕頭作揖道:“大叔,那是以前的我,你不能一直用老眼光看我啊!我總是會改的嘛!”

“嗯,你能這樣想也是個進步”趙捕快笑道。

幾人又嘮叨幾句,劉大康堅持要將江老爹送回攤子,趙捕頭則領著人先走了。

這邊人剛送走,周掌櫃過來交錢領方子了,王掌櫃心情極好,讓出了他在後院專用來處理雜事會客的小房子。

“周掌櫃還真是會做生意啊!這次拍賣倒是為您省了二十兩銀子呢!”江寒笑道。

“江小哥此言差矣,原本我們的底價確實是一百五十兩,可是嚐到你那脂玉糕,老爺覺得那與這蛋糕除了外觀實際區別並不大,而且這脂玉糕,您家幫工的兩位大嬸,這些天在東鎮也賣了不少吧?這蛋糕如今已不再獨一無二了,認真計較起來,可不值一百三十兩。”邊說他邊搖頭一副吃了大虧的神情。

“哈哈,周掌櫃,我真是太佩服您了就算我這脂玉糕在落霞鎮上算是蛋糕的競爭對手,但您周家的富貴糕點鋪,可不止落霞鎮上這一家,而我卻暫時只能在利來茶館賣脂玉糕,即便對蛋糕有影響,也不過是毛毛雨般的影響啊”

“話不是如此說的,鎮上的鋪子畢竟是總店,且這蛋糕大火還得有個過程。”周掌櫃不欲在此問題上繼續糾纏,轉移話題道,“總之,蛋糕的事就麻煩小哥了,小老兒下晌就會派人來找你,還請小哥一定要盡心”他拱拱手,又道,“另外,小哥日後若是再琢磨出其他糕點,想要寄賣,也可以找我們糕點坊。”

江寒笑笑沒接話,將紙筆鋪好,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我說方子,周掌櫃來寫吧,我的字太醜。您讓您的人先看看方子,有哪些不明白的,明日卯時前去北鎮那邊的竹牌巷江家,我會開啟門等他的。”

兩人簽好文書,點清銀錢出來時,美玉的小曲已經唱完了,有茶客還意猶未盡,吆喝著再來兩首,沈大人卻拽著跟著起鬨的呂同,起身要告辭。

原本一結束他就要走的,卻硬是被呂同拖著聽完了兩首小曲,可這傢伙卻毫不自覺,竟還賴著不走。

他將呂同拽起,一錯眼正對上重回大堂的江寒。

江寒目光一滯,連忙要上前道謝,沈大人卻是緊盯了她一眼,就故作視而不見,對著王掌櫃道了句告辭又婉拒他的相送,板著臉拖著呂同就走,那眉宇間的冷情,讓江寒想起在茶館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模樣那時的沈大人就是這樣冷漠又高高在上的。

看來他是鐵了心要與她劃清界限了。

江寒下意識想打退堂鼓。

轉念她心裡又升起了勇氣。

算了,是她欠人家的需要償還。

先前他被她那樣抹了面子,他生氣是應該的,她做了她該做的就是了。

又不是要與他多麼親密,只是希望兩人能與普通朋友一般相處而已。

想通這點,江寒立即追出大門,叫道:“沈大人,請留步!”

沈大人背影一僵,腳步卻沒停,仍然被他拽著的呂同卻當即回頭,反手拖住沈大人,似笑非笑地道:“江小二,你還有事?不是本少爺說你,你這人還真是不識好歹,還沒心沒肺,再加得寸進尺反正就是毛病一堆,也就沈廣德這個怪人還願意搭理你,若是本少爺,嘿嘿本少爺一定會袖手旁觀看熱鬧的!”

江寒額角滴汗。

她明明記得,以前這呂少爺比沈大人好相處的啊,她也蠻喜歡與他說話談笑的,怎麼如今這人卻變得處處針對她了呢?每次見面,不是捉弄她就是找她麻煩,她似乎並沒有哪裡得罪過他啊?!

江寒有些想不通,坦誠地道:“不知哪裡得罪了呂少爺,若是真有其事,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