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而已嗎?”墨染走到了藥缸邊上,已經自顧自地開始寬衣解帶了。

就在他一雙手觸上雪白褻衣的時候,沈從容抽了抽眉角,終於隱忍不住一把按在墨染的手背上:“在你寬衣解帶的時候,別忘了你身邊還有個未出閣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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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墨染的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得意,嘴角愜意上揚,一個翻身便窩進了藥缸裡面。那突然濺起的水珠紛揚,竟一滴也沒能近得了沈從容的身。

墨染銀質面具下的眸子忽閃,靜靜的盯著正在專心配製藥方的沈從容。

雖說沈從容上輩子早已經習慣了被眾星拱月的感覺,如今被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死盯著,自然有些不悅。她微微蹙眉,扭頭看了墨染一眼,“盯著我做什麼?”

墨染腦海裡閃過早上發生的一幕幕場景,明媚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憂慮。他正了正色,一雙清涼的眸子定在沈從容清冷卻又美豔的小臉上,“如今靖遠侯爺榮耀歸來,受了皇上的封賞,倒是成了京城最大的新聞。”

沈從容眸光依舊淡然,身邊這個墨染必然不是普通人。只是自己素來就相信直覺,墨染對她沒有敵意,所以才願意幫他,“然後呢?”

墨染一怔,臉上瞬間湧上了狹促的笑意,腦袋往外面探了探,“所以呢,你這個靖遠侯嫡女必然成了香餑餑。我可聽說上門說媒的人可是踏破了門檻。”

墨染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語氣調侃,眸子裡不經意的染上了一絲焦急。他帶著期盼的望向沈從容,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

沈從容微微側了身子,一雙美眸安靜的落在手裡的藥盅,那專注的模樣讓人瞧了不由怦然心動。她似乎壓根兒就沒有將墨染所言放在心上,悠然轉身將一小瓶淡綠色藥汁倒進藥缸,“關我什麼事?”

墨染眸光一亮,聲線也有些不穩,“那些阿貓阿狗當然不關你的事,可要是有一個……”

沈從容手裡的動作頓了頓,眸光裡面閃過一抹冷意,“一個什麼?”

墨染怔了怔,緊繃著的肌肉鬆了松,滿臉愜意的重新坐回藥缸,“要是有一個尚武國最優秀的男子站在你面前,你難道不會動心?”

墨染話音落下,沈從容手裡的白色瓷瓶也被放到了一旁。下一秒,墨染的腦門上便多了一隻手。他還沒有回過神來,便生生的被人將整顆腦袋按進了藥汁下面。

繞是墨染身上有著綠階的武功,竟被一隻素手壓制的動彈不得,只能撲騰起來。

“這種事情誰也勉強不了我,就連皇位上的那一位也不行!”沈從容美豔的小臉覆上了一層薄怒:上輩子她之所以會與宇文常舒成親,多少也是靠著九五之尊那一紙聖旨。

這輩子,自己的幸福再也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工具。誰想擺弄她,那她就只有遇神殺神,遇佛拭佛了。

“呼!”好容易擺脫了沈從容的挾持,墨染從藥汁中冒了頭,大口的喘著氣。抬眸瞧見她眼底的堅定和臉上的薄怒,墨染胸口竟是被一陣莫名的喜悅盈滿,嘴角扯出甜甜的笑意來……

“那……”墨染拂去了臉上的藥汁,呼了一口氣,竟有幾分彆扭的開口,“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沈從容靜靜的看了墨染一眼,臉上浮起了一抹淺笑,“我只喜歡我喜歡的。”

那甜美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陽,和煦的散開,將小藥房映的流光溢彩。

墨染不由看呆了,耳根子也莫名熱了起來:她只喜歡她喜歡的,那她這樣幫自己解毒,不就是不討厭自己麼?

是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