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程松坡背景介紹的資料,耍推測出明愛華來,大約只是開啟搜尋引擎點兒下滑鼠的事了。

陸茗眉腦子裡一片空白,思維也無法運轉,這果真是時經緯寫的嗎?

他怎麼會……是的,她沒有特意叮囑時經緯,但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人,有正常道德的人,都不會拿這種情況下得到的資料寫這樣的文章吧。

更何況,彼時彼刻,她實實在在是拿時經緯當一個可靠的、可傾訴的朋友啊!

她真的己經……己經把他當做可信任的人了。

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陸茗眉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她情願相信是哪裡出了差錯時經緯說過的,這世上總有些事是那樣離奇的,你眼睛看到了,耳朵聽到了,都未必能作為憑據。

撥通時經緯的手機,很快就接通了,她開口就間:“時經緯,你在哪裡?”

電話那頭咳嗽幾聲,又咕膿了一句什麼,隨後是時經緯極虛弱的聲音,“我在休假,江城。”

江城是時經緯讀大學所在的城市,陸茗眉微微一楞,幾天前給時經緯電話時他好像就說病了,莫非是這些天一直在休病假?這麼說起來……她算算時間,若時經緯一直病著,那能用來寫文章的時間也不過是她請假去祟明島的那幾日,難道他前腳安慰完她,後腳就去查資料寫這篇文章?

這實在是超出她對時經緯的認識範圍。

“你病還沒好?”

時經緯沉默半晌,陸茗眉聽到他很艱難的喘氣聲,笑聲亦很虛弱,“感冒,我以為自己吃點藥就沒事了,結果……”

他說得極吃力,陸茗眉越發猶豫,更不敢相信手上拿的雜誌代表一切事實。她迫切地想聽到時經緯的解釋,可聽時經緯說話都如此艱難的模樣,又不好逼間。她按搽下所有的驚疑和猜忌,問他病況如何,時經緯仍是一貫的風格,打腫臉充胖子也要說沒事。陸茗眉又問在江城有沒有人照顧他,時經緯默然片刻後笑道:“有,我這裡朋友多著呢。”

陸茗眉心下了然,時經緯說朋友多著呢,那必是沒有專門的朋友有空照料他了。想想也是,時經緯這種人,大抵是不願讓人見到他不如人的模樣的,即便是生老病死這樣人力無法抗拒的事,他也情願自己躲到角落裡,等容光煥發時再出來耀武揚威。

她遲疑斟酌後間:“那……你什麼時候回上海?”

“下午的飛機。”

“下午?”陸茗眉叫起來,“你肺炎還能上飛機嗎?”

“不是很嚴重,”時經緯笑笑,許是說話說得急,又連咳幾聲,“醫生說沒關係。”

時經緯說要回來,陸茗眉反而啞巴了,不知道怎麼開口,幾分鐘前她覺得時經緯背信棄義,罔顧她的信任不說,連一手提攜他的明愛華也要反踩一腳。現在時經緯就在電話那頭,她卻喪失質問的勇氣,沉默半晌後忽聽時經緯間:“你有沒有空來接我?”

陸茗眉怔怔楞住,去接時經緯?她全末覺得時經緯回上海她有什麼去接的必要,難道他這種職業不是年頭到年尾都四處飛的?然而她又念著時經緯現在是重病號,間清楚到達的時間是晚八點,不算晚,便答應下來,心想見了面再間不遲。掛電話前她隨口哺咕了一句,說你不就淋一會兒雨麼,怎麼就折騰成肺炎了?肯定是平時壞事做得太多,該得天譴。

時經緯又笑笑,也不辯解,只說晚上見面再聊。

陸茗眉放下電話時心裡又升起一絲疑惑,時經緯話音裡流露出疲態,頗不像她乎素認識的那個不分時間地點場合都極囂張的Mr。KnowAll。

第七章 一切語言都是重複

重新確認過時經緯的航班到達時間後,陸茗眉向行長請了半天事假,時經緯要回來是逃不脫的,可程松坡呢,他會不會己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