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楠很快將他查茬的原因,算在了景陽侯府頭上,六皇子乃景陽侯府的女婿,會幫景陽侯府出頭,欺負一下他這個小小探花也說得過去,反正又不是六皇子親自出面,作為天潢貴胄,他只需要擺出一丁點不喜歡自己的意思,恐怕就有人爭先恐後對付自己。

景陽侯府躺槍了,不過他們原本也想收拾這小子一番,免得黎耀楠不知天高地厚,倒也不算無辜。

☆、第070章

黎耀楠彬彬有禮;見大家都正注視著自己,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只是不喜罷了;個人都有偏好;咱們這樣的學子;又有誰不會作詩。”

“探花郎可是看起不起詩人?”劉廣赫不滿地說道,輕飄飄的一句話;挑起不少人的情緒。

皇上但笑不語;高高在上看著他們唇槍舌戰,這種場面早朝經常上演;只看誰的手段更加高杆;他不介意下面的人爭鬥;正好也可以看看學子們的秉性。

黎耀楠笑容不改,目光含著一抹縱容,硬是把劉廣赫看成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生生把人看低了一等,還讓人覺得他溫和大度:“劉兄此言差矣,正如有人喜愛海棠,有人喜愛菊,相比起詩詞歌賦,我更喜歡錦繡文章,劉兄狹隘了。”

劉廣赫氣得滿臉通紅,然而黎耀楠那句狹隘卻不含任何詆譭,只是單單的一句指點,如此他不僅不能生氣,還要道謝,否則旁人如何看他,僵硬了擠出一抹笑容:“多謝黎兄。”

黎耀楠揚起唇角,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欣慰道:“劉兄不必客氣。”直把劉廣赫氣得險些吐血。

皇上不經意地點了點頭,黎耀楠緩緩笑了,這個世界的歷史上,雖然沒有宋徽宗,也沒有唐後主,但在前朝卻出一個魏文王,魏文王作為學者,或許會是一方大儒,只是作為一名皇帝,他非常的不合格,否則也不會讓大晉佔了江山,按照黎耀楠的猜想,當今聖上勵精圖治,是一位難得的盛世明君,那麼他定然不會喜歡代表亡國之君的詩詞歌賦,自己賭對了。

這時坐在席上的一位大人插言,語氣中不含任何褒貶,卻能讓人聽出輕視之意:“聽聞景陽侯府乃是探花郎之岳家。”

“是!”黎耀楠拱手行禮,眉目微微下垂。

“聽聞你來京至今,未曾上門拜訪?”卞天和第二句話顯得比較嚴厲,緊接著,又開始質問道:“當今聖上以仁孝治天下,試問不孝之人,有何面目在朝中立足。”

皇上微微蹙起眉頭,目光看向黎耀楠。

黎耀楠不解,疑惑道:“敢問大人聽誰所言?學生一上京,便去景陽侯府拜訪,怎會傳出如此流言?”

卞天和麵色一冷,很不喜歡黎耀楠的反駁,厲聲斥道:“黃口小兒休要狡辯,敢問你可曾拜訪過景陽侯,可曾拜訪過岳父,如此不誠,不孝,謊話連篇,你可擔得起探花郎大名。”

周圍霎時靜了聲,所有人均可以看出,這位大人是在找茬,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擔心不已,張啟賢急得額頭直冒汗,自家表弟何時得罪了這些人。

“原來大人是對皇上的決策不滿。”黎耀楠毫不客氣地潑髒水,既然註定是敵人,他又何須退讓,轉頭目光看向皇上,並不辯解,他心裡早已打定主意,投靠誰都不如投靠皇上,抱緊皇上大腿才是上上之策。

“微臣不敢。”卞天和急忙跪下,暗悔自己大意,探花郎果然巧舌如簧。

太子輕輕一笑,掃了常和輝一眼,探花郎確實如他所言,是個有意思的人。

皇上並不叫起,心平氣和地說道:“探花郎可有話說?”

黎耀楠走出席位,一掀衣袍,跪下地上:“回稟皇上,學生自認寒窗苦讀,不可丟了文人傲骨,雖與景陽侯府有親,卻是不敢高攀,學生自以為行得端正,年節禮儀周全,剛一上京便入岳父府上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