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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出“我~好~苦~啊~”這幾個字我立刻給它一拳送它去投胎。“說,你到底是誰,來我房間幹嗎?”
“是你答應我的啊,不然我怎麼進的來?”苦瓜臉說到,嗯?說的也是啊,鬼魂進入生靈的房間,必定是跟生靈有一定的關聯,不然根本不可能,難道我真的答應他什麼了麼?(在這裡友情提示諸位看官一句,若是在迷糊的狀態下有生人問你什麼話,千萬不可隨便答應,否則可能引禍上身哦!)
於是在這個炎熱的夏季深夜,我不睡覺也不玩電腦,就坐在臥室裡跟這個一臉苦相的鬼魂你來我往的爭論,最後終於達成了共識,那就是――我確實答應了要幫助他,並且我得遵守承諾。
唉,我這不是找罪受嘛!(白痴,你什麼時候沒找過罪受?!)
“不過,我怎麼感覺你怪怪的呢?”我上下打量這個苦瓜,他被我犀利的目光瞅的有些不自在,“我怎麼了?我感覺自己很正常啊”我用力吸起鼻子在他身上嗅嗅,突然指著他說:“你沒有鬼魂的味道,你不是鬼魂!”他嚇了一跳,極力辯解
“啊,我當然是了!我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會不會時間太久味道變淡了?”
“胡說,時間越久味道越重才對,你根本不是鬼魂!”
“我不是?怎麼會?那…那我是什麼?”他的苦瓜臉更加苦了,似乎都要滴下綠色的汁液,我暗暗發誓從明天開始再也不吃瓶兒做的蜜汁冰涼瓜。
“算了,你也別擠你的苦瓜臉了,咱們還是說點正事吧,要我幫你做什麼?先說好,太難的事情可辦不到。”
“那麼,找人算不算太難呢?”天呀,又是找人,我分明聽見腦袋裡嗡了一聲,一萬隻蟲子變為了兩萬只,我脫口而出:“不行不行,堅決不幫忙找人!”苦瓜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說錯了話,眨巴眨巴眼睛,又皺了皺眉頭,片刻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
“那好吧,不找人了,請幫忙讓我早日投胎去吧”
“嗯,這倒不難,轉世投胎,鬼之常情嘛,可問題是”我看看他,外表像鬼魂,氣息有點類似於靈,身上還有濃重的草木味道,“問題是先得你到底是個什麼?我都懷疑冥界生死簿上不會你的記錄”
“啊,那我怎麼辦!”眼看苦瓜臉又要擠起來,我連忙好言安慰
“你先彆著急,這樣吧,先跟我說說你的經歷,我也好幫你想解決的辦法。”
“嗯,也好,其實我一個人呆了這麼多年也早想找個人說說話了,唉”苦瓜長嘆一口氣,我分明聽見一句無聲的:苦啊~~~
很多很多年前,我也是一個‘人’來著,生前的事兒我記得比較清楚。
依稀記得是生在大清朝道光年間,我是揚州人,家裡有很多兄弟姐妹,小時候的名字已經忘了,大概是四五歲的時候,家裡把我賣給了附近的崑曲班子《施家班》,師傅說我模樣長的清秀,讓我唱旦角,花名施綠依…。
苦瓜絮絮的說著,記憶的閘門開啟了就停不住,一張苦瓜臉也舒展開來,原來細看之下他的樣子還真是有幾分清秀,倘若去了那層陰慘慘的綠色,未必不是一個風流俊秀的美少男。
慢慢的我被他的敘述帶入了兩百多年前的江南水鄉,同那個叫綠依的昆旦一起經歷了一場悽慘絕美的情殤。
自從乾隆年徽班入京以後,崑曲歷史上的“花雅之爭”便以雅部正曲的失敗而告終,北昆基本上被那些新劇擠的沒了去處,也就是南方,還有些官兒爺鄉紳的喜歡聽,於是那些茶樓酒肆,梨園戲院也就朝朝晚晚的唱著,唱下去。
綠依五歲學戲,師傅說年紀小,根兒扎的實,易成才,師傅是班兒主,二十年前也是揚州城小有名氣的角兒,後來退隱幕後做起了授徒開班兒的活。師傅管教徒弟向來是嚴厲出名,常見那在臺上博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