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華刀門派了。前來送行的人,除了遠行的大師兄,華刀門人,還有曾經被華良救下的驅魔傳人封印魔王的後人,新開張武館的老闆娘小戴全部都到齊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難捨難分,每個人的臉上都畫滿悲傷。

華不語,華刀門人的二徒弟,就要進京做皇家驅魔師了,相見已遠。

師傅斟上一杯酒,送去徒兒不再留。

師傅再酌一杯酒,兄弟有情酒上頭。

華不語走了,夕陽西下,雙影對杯,人散,情不亂。

粉sè的花瓣,是桃花。

粉sè的花瓣,是櫻花。

華不語漸行漸遠,他回過頭,招招手,“華刀!不語!”

那個男人,還會再歸還。

第二十五章。嗜血狂魔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救救我妹妹吧。”回應我的,只是迎面一腳的鞋底子,大爺還吶喊著,“我去你大爺的,小叫花子。真他孃的晦氣。出門就遇上瘟神,給老子滾!”接著又是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

“咳咳。”我竟然咳出了血來。那個穿著華麗的禽獸大老爺,臨走前狠狠地啐口痰在我的臉上。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水把我破爛的衣服給浸溼了,我好想大哭一場,我好想報復這些有錢人,他們見死不救,他們狼心狗肺,他們踹我,踢我,打我,但是沒有一個人聽我把話說完。

我的妹妹,得上了邪病。因為這種怪病,我的父母死了,我的親人死了。村長沒辦法,要趕我們走。

我沒死,是的,我和妹妹活下來了,妹妹也沒死。

她奄奄一息,像極了剛出生的羊羔子,邪病每天邪磨她,讓她生不如死,她瑟瑟發抖,整個身體蜷縮在黃sè的乾草上。這是在我找到的一個又髒又臭的窩棚裡,儘管如此,我們還活著。我想,我一定要救活妹妹,一定要救活她。因為我們父母因為傳染上她的邪病死的那天,她的眼睛盯著我說,“哥,我不想死。”

我那時其實很想扇她個耳光,眼淚在眼眶裡晶瑩地轉著,我想衝她大喊。你以為這都是因為誰,不都是你這該死的怪病!但是我說不出來,因為他是和我一nǎi同胞的妹妹,然而如今只剩下我們倆了。

一個傻哥哥,一個病不死的妹妹。

然而我今天從街上拿著小鐵碗回來,我的妹妹衝我喊,“哥,我放棄了。讓我死吧。”我打了她,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解了我挨踹捱打的悶氣。我說妹妹你不爭氣,然後我抱著她說,如果你死了,哥哥怎麼辦?我哭了,第二次兇猛地哭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拼命地哭喊著。哥哥沒辦法救你。

妹妹也哭了,她說她不會死,不會死。因為有我這個哥哥。

這一晚上,妹妹睡得香極了,我趁著露在她臉上的月光,撥開沾著雜草凌亂的頭髮。

妹妹以前那麼漂亮。我輕撫著她的臉龐,該死的怪病!我大罵一聲,心裡還是忿悶難平。

聽說,北街上那個殺豬的傢伙認識驅魔師,我想著有救了,一時興起,碗裡的零錢被我舞時灑了出來。

“一個叫花子,高興什麼呢?”

“誰知道?高興碗裡的錢變多了吧?”路人走過,撇眼看我,討論這個瘋癲的叫花子。

我跑跳著,跑上被勞力拉起的板車。

我跑跳著,超過籠子裡跳出來的兔子。

我走上了北街,學著這些有錢大爺們的步伐,八字步,黃馬褂。

“沒錯,老子認識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