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麟說:“小子,外面大城市的水果應該吃過很多嘛,還惦記家裡的,沒有出息!小心你爹跟你急,他還要拿桔子賣錢呢,外面的生活怎麼樣啊,應該很舒坦吧!幾年都不回來,都胖了。”

楊帆罵道:“舒坦個屁,天天起早貪黑,沒日沒夜,生活就像一團亂麻,瞎扯!”

陳家麟哈哈大笑,指著楊帆說:“你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別人一個勁兒往城市裡擠,還擠不進去,灰頭土臉地回來,你倒好,說城市裡不好。”

楊帆嘆息一聲,真是城外人嚮往城裡人,城裡人嚮往城外人,都是福中不知福。

吃完了板栗,陳家麟拍拍屁股就走人,繼續遊山看水了,走的時候不忘交代楊帆一定去他家看看。

楊帆目送著陳家麟逍遙地離去,他雖然早年滿六十,頭髮也灰白了,但是腰桿依舊筆直,精神也矍鑠,真是會生活呀。

陳家麟就住在楊帆自留地的隔壁一座山腳下,那裡也有一道山泉,泉水比楊帆自留地的山泉大多了,終年奔流不息,村裡的自來水就是取水於它。陳家麟遠離村子居住,也遠離村子裡的是非,但是他卻也是極為熱情的人,愛幫助人,紅白喜事都請他去掌勺,他有一子一女,他們早成家立業了,女兒嫁給隔壁鄰村,兒子搬到江鎮里居住了,做一些小生意。陳家麟其實不是看山守林人員,可是他為集體利益奉獻,照看一下山林,免得起火燒山,禍及村民,也保護樹木不叫外人偷伐去。他在村裡的威望很高,在村裡能夠說話算數,大家都願意結交他。

中秋的太陽已經不見它的烈度,陽光溫軟照在大地上,金光燦爛,尤為爛漫。

迫近自留地,將到未到泉水時,楊帆脖子上的石頭,發出一陣歡快的低吟,像個半大的孩子獲得了什麼東西似地,石頭閃出一道金光,輝煌如金子,最後又消散不見。山泉源頭深處,感應有道,叮鈴一聲響動,彷彿一架機器啟動的按鈕被撥動,飛速地運轉起來。半響,石頭又沉寂下去,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泉水嗚咽了一聲,斷流了,流水不再,幾條游來游去的小魚被幹涸住,裸露在小溝裡,拼命地掙扎。半響,泉水又恢復了,汩汩地流著,只不過徑流量大了一些,如果不留意誰也不能發覺泉水大了。

楊帆只是覺得頭有點暈,脖子有些熱,那道璀璨的光芒,他由於閉了下眼睛,根本沒有發覺。身體感覺熱,他還以為是勞累了,只是想找點水擦擦臉和脖子,抹去疲勞。自然而然就往山泉那邊跑,看見了泉水,心裡歡呼一聲,捧起幾捧水就往臉上甩,末了不忘喝幾口山泉水,泉水甘冽清甜。

石頭對楊帆的身體已經完成了一次大的改造,肌肉的鍛鍊,只是個小手術,更為重要的是對他的腦構造完成了一次大的手術。

喝了泉水,楊帆只覺得頭腦清晰,敏感了千百度,身體輕易如燕,渾身充滿了力量。

自留地裡,靠近山腳種的是葡萄,稍遠的種了長豆角。葡萄串串掛在樹上,秀麗多姿,晶瑩剔透,雖然顆粒小了些。比同色的下黑、矢富羅莎,小了不少,更不用說比巨峰了。但是它們的味道絕對是無法和極品葡萄相比的,更為主要的是極品葡萄只有這一畝地,對此,楊帆深信不疑,因為極品葡萄是變種,只有這一家,別無分店的。楊帆已經把極品葡萄的名字初步推銷了出去,相信不久,極品葡萄的名聲就會傳遍縣城,獲得它獨有的名字。

楊帆細細地檢查了極品葡萄的枝葉,甚至用手摸摸葉子的紋路,看究竟有什麼不同,雖然他對葡萄瞭解不深,但是異想天開地認為自己能辨認出,結果他很是失望,葉子還是葉子,沒有什麼不同的。

楊帆又檢查了下長豆角,豆角藤長勢喜人,花開爭豔,也已經結豆角了,掛在藤蔓上,過不了幾天就可以採摘了,以後隔天採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