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

讓她出祠堂修養,理由再充分不過。

也妥妥地護住了他君臨天下的龍顏,那些口舌之人更挑不出什麼毛病。

宮女將張公公的話在心中默唸一遍,又看一眼張公公,確定之後,方旋身讓到一旁,讓惠妃齊清兒等人進去。

祠堂--是祭奠先祖或先賢的地方。

常日焚燒高香。

入了大門,便有濃烈的佛香氣。

惠妃為見皋雯早已急不可耐,輕輕提起前襟,腳下生風地往正堂中去。

齊清兒,藍茵等人,緊隨。

到了正堂,果然瞧見皋雯跪在一張蒲團上面,微斜著身子。

模樣,無精打采。

雙手無力的垂在兩邊。

惠妃忙也跪在蒲團上面,一把抱住皋雯,道:“母親來帶你出去了,你不用再跪在這兒陰寒的地方了。”

皋雯勉強揚起臉,有些詫異地看著惠妃,道:“真的嗎?!父皇……他說放我出去?”

惠妃勐的點頭。

頭上的步搖因搖晃纏在一起。

齊清兒忙也上前跪下,從另一邊摟著皋雯,點頭道:“謠言被澄清了,劍楓大人根本不是什麼齊府後人。陛下顧念你傷寒在身,特地讓惠妃娘娘過來接你離開祠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三百九五章,玉璽

皋雯眼神渾濁。

似乎找不到什麼焦點。

臉色也很差。

但知道齊清兒也來了的時候,她高興地拉出一個疲憊又難看的笑,道:“雨姐姐,你也來了!”可臉上的笑容只停留了一會兒。

她想起皋帝的薄情,耷拉著臉對惠妃,道:“真的是父皇讓母妃過來接我的嗎?他真的說要放我出去嗎?”

被捧在手心長大的皋雯哪裡吃過跪祠堂的苦。

在裡面跪了一天,便對人生失去了希望。

就像是鳥兒被折掉了翅膀一樣,以後的天空再藍都不再和她有關。

再加上三年之前,她被皋帝無情地送到越國和親,當時還秉著一顆熾熱的愛國之心,並未太在意皋帝的無情。

現在一個人被關在祠堂這麼久。

整日無人說話,唯有她一人獨坐。

早把父親二字的概念徹頭徹尾的想了一遍,她的父皇,不是她的父親,而是大煜朝的皇帝,他的眼中只有權利,只有江山。親情,在他看來,就是過眼雲煙。

因此,她不信皋帝會真的放她出去。

惠妃在一旁直抹眼淚,一面將皋雯拉著站起往外走,一面不停的點頭,道:“你看,馥雅郡主也來了,還有張公公,你父皇是真的想放你出去,是真的。”

說著,哭出了聲。

因摸著皋雯的肩膀,瘦了許些。

做母親的,心疼。

齊清兒忙也扶著,讓藍茵將帶來的披衣給皋雯披上。

幾人走出了祠堂。

惠妃不放心讓皋雯回公主府,便讓人在永延宮給她安置了廂房,又速速請了華馱來瞧。

齊清兒便倚在皋雯的床頭,時不時給她掖被子,端茶送水,噓寒問暖。

藍茵點了火盆來,放在床的一側。

華馱給細細把了脈。

抹一把臉上的灰白色鬍鬚,點頭道:“公主底子好,那寒氣並未真的傷到公主。偶有燒熱酸乏也屬正常症候。微臣給開些藥,公主趁熱喝了,睡一覺,發了汗,應該就好了。惠妃娘娘也實在無需掛心。”

惠妃頷首,臉上的愁容消去三分,連道好。

又讓藍茵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