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府上鬧得雞犬不寧。

傳出去都要笑掉大牙。

陳文靖就更加要好好待楊柳了,他兵部尚書難道還鬥不過一個女子(公主)麼?!

祁王微微怔身,嘴角邪魅的勾了勾。

楊柳繼續往下講,“我也已經照殿下的意思,指引陳文靖偏向軒王,他似乎也有這個意思,還說其實當下縱觀朝野,軒王勢頭有蓋過太子的趨勢。”

“做得很好。”祁王聞言淡淡道。

楊柳眉峰一轉,好奇道:“殿下大可讓他直接倒向您啊,這樣做豈不是便宜了軒王。”

她到底只是一個紅塵女子,對於這些朝堂的紛爭她看不清楚。

陳文靖的立場已經開始動搖。

向他這種在朝堂上鐵打滾爬已久的人,往往會在找到下一個依附的人之後,才會徹底的和太子一黨斷了關係。

而眼下,祁王勢力對外尚且薄弱。

讓陳文靖直接拜倒在祁王面前,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只有先讓他偏向軒王,先離了太子才是上策。

至於如何從軒王那裡將陳文靖重新博回來,祁王他自有他的妙計。

面對楊柳的疑問,他歪頭想了想,搪塞道:“軒王生性單純,陳文靖偏向他,至少以後不會是我的敵手。”

楊柳聞言,蹙眉思考。

似乎說得很對,笑道:“殿下說的是。”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蘭香苑的簡易書房,楊柳坐於窗邊託著腦袋看外看的風景,不願意離開。

祁王也不好趕她,畢竟還要透過她去完成一些事情。

便吩咐下人準備了晚膳,陪她一同用過之後,方找了理由將楊柳送回了陳府。

……

夜深。

馥雅郡主府上。

齊清兒在床榻上輾轉反側。

索性撥開大紅的帷幄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竹婉,“今晚你就和我睡吧,陪我說說話。”

竹婉冷性子的人,聽到這話不由的一驚。

齊清兒瞧得出她的猶疑,道:“我心裡亂得很,你留下,陪陪我。”

這還是她第一次求人,求她的身邊的丫鬟。

聽上去有些搞笑。

隔了一會兒,竹婉在搖搖曳曳的燭光中點了點頭,轉身從櫃子裡取了被褥在齊清兒的床邊打了個地鋪。

齊清兒滿意地起身將帷幄高高掛起,又把身子往床沿邊上挪了挪,兩人靠得近些。

這樣說話,才不顯得有距離。

竹婉打好鋪,吹蠟燭前掖了掖齊清兒身上的薄錦蠶絲被,方在打好的地鋪上躺下。

月光灑進來,幽幽的不留痕跡的渲染著有些悲涼的氣氛。

齊清兒換了個姿勢,將腦袋往外挪了挪,長長的烏髮滑落在竹婉的枕邊。

竹婉抬手碰了碰,倒也沒有挪開它。

“你說,人活一輩子為的是什麼?”齊清兒問完等了等,對方沒有回應,有自言自語道:“愛情,親情,友情,還是前程?”

“是報恩。”

竹婉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

齊清兒噌地把臉高高豎起,揚起了烏髮掃到竹婉的臉頰,她看著她輕柔地撥開她的烏髮,道:“恩情,是在說你自己吧,祁王對你有恩,所以你要報恩,結果報到了我身上,你也無悔無怨。”

竹婉聞言也挪了挪腦袋。

這話聽上去變扭,但說得在理,“只求一個問心無愧,恩情報在誰身上都是一樣的。”

這話讓齊清兒失了語言。

她這一輩子都沒有想過要報恩,至少從來沒有計劃過。

齊清兒,道:“那仇讎呢,那些曾今傷害過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