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吹吹也就過了。

她這樣的公主,從來都不用和誰來爭寵,怎能理解那些被皋帝剝了宮袍的女人。

齊清兒只是微微點頭,算是應了。

朱牆宮深,兩人出宮門的時候,又過去了半個時辰。

齊清兒早就感到氣血不足,體虛得很,看到落在宮牆外的轎攆,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也管不了禮數了,在公主前面上了轎攆。

皋璟雯在後面,顧念齊清兒的身體,倒也不覺得什麼。捋起裙?準備上轎。

後面有人叫住了她。

回頭一瞧,是那個莫名其妙對著齊清兒發火的凌王。

他像是在這裡等了很久了。

齊清兒聽到了聲音,撩開窗布,迎面襲來的是凌王犀利的眼波,看得齊清兒脊樑骨發寒。

皋璟雯不客氣道:“凌王殿下,適才在養心殿門口,還沒說夠嗎?都追到宮牆外面來了。我告訴你,嬅雨是我朋友,你對她說話最好先過過腦子再說!”

凌王震了震身子,突然眯眼一笑,繞過皋璟雯走到轎攆的窗閣邊,看著裡面的齊清兒。

那帶著刀片的一樣的眼神又從頭到尾掃了一遍齊清兒,“璟雯怎麼這麼說話呢,嬅雨姑娘即是你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本王的朋友。適才在養心殿門口卻是本王出言不遜,本王是來道歉的。”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離京十五年的齊清兒對凌王瞭解不多,但齊清兒識人的本領不淺,凌王能說出這樣的話,一定另有目的,或者有事發生。

他這樣道歉反倒讓齊清兒感到不安。

齊清兒躊躇了一下,還是下了轎攆,對著凌王娓娓一禮,還未說得上話呢,就被皋璟雯打斷了。

“你道歉是應該的。我們現在要回府,凌王殿下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請讓開,莫要擋了本公主的路!”

人不大,口氣不小,對著比她年長十歲有餘的凌王毫不客氣。

凌王倒也不和她計較,細長的眼睛又看了齊清兒一眼,“本王當然是有事才特意在這裡等公主和嬅雨姑娘的了。”

齊清兒聽得渾身一緊,餘光注意著凌王的一舉一動。

這個時候,他能有什麼事情?

“不知殿下特意在此等候所為何事?”齊清兒忍不住開口了。

凌王似乎很滿意齊清兒的這個問題,薄唇邪笑,“事關你,嬅雨姑娘的身份!”

身份?

他為何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他查了自己的身份不成,齊清兒胃中突然翻江倒海。

他一定是查到了什麼,若他說她的身份是假的,她又該如何應付,難道京城這一路就到此為止了嗎?

欺騙公主同樣是死罪,即便她曾救過公主。

齊清兒強忍住心中的噁心,恐懼與不安,有些蒼白的面容竟也看不出她的情緒變化,平靜道:“身份?草民願祥聽一二。”

眼下的皋璟雯面部表情才是扭曲,她討厭凌王自作主張去核實嬅雨的身份,但又似乎很想知道凌王都核實到了什麼。

齊清兒雖於她有恩,但她身為公主,總不能留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在身邊,衝著凌王又多加了一句,“嬅雨姑娘的身份有何不妥,你倒是說說看。”

凌王眼神一直掃動在齊清兒身上,只可惜他竟沒看到齊清兒的一絲驚恐,震了震身子,轉而對著公主冷言道:“璟雯府上住著一個半路上橫出來的人,自然是要細查的,不過本王已經幫公主查過了,嬅雨的身份,暫時沒有可疑之處。”

凌王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帶毒的劍,她不知道哪一根會刺到自己。聽凌王說完,齊清兒暗自慶幸。

心中炸開的湯鍋,才又合上了鍋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