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那丫頭醒了沒有?”嚴儀還未踏進門就急急問道。

齊清兒心中一顫,自她醒來之後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自己的名字。

這個宗主是怎麼知道的?

花爺爺見宗主進來,欠身施禮後,聲音擔憂道:“丫頭倒是醒了,可是小主人又跑去琴秋閣了!”

嚴儀一身深褐色及地袍服,裙襬間無風自動,像是有一股積蓄了無窮力量的氣團縈繞在嚴儀周身。

“他又去那裡做什麼?”嚴儀來不及多看床榻上的齊清兒幾眼,面色嚴厲地向花爺爺追問道。

“一言難盡啊,宗主還是趕緊去琴秋閣看看吧。這丫頭害怕我們是和那琴秋閣的紅娘是一夥的,小主人說要把紅娘抓回來證明給丫頭看!”花爺爺微嘆一口氣。

嚴儀走之前再次看了看齊清兒,寬慰似地點點頭又出門了。

武人堅定的眼神當中透露著絲絲關切。

齊清兒將被褥拉過下巴,只露出兩隻眼睛,看著那個宗主,他好像認識自己。

她突然有這樣一種直覺!

之後由於身體過於疲憊,齊清兒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只聽見一個女子哀求的聲音,甚是悲慘。

將齊清兒從睡夢拉了出來。

這是紅娘的聲音!

齊清兒恨她搶奪了自己的玉,又怎麼會忘,一耳就聽出來了,瞪圓了眼睛觀察著客臥的門邊。

客臥的門再次被?嘭?地開啟,一個灰紅身軀,滿頭凌發的女子連滾帶爬的匍匐在地上,不斷求饒。

隨後進來的嚴頌也是風塵僕僕,但英俊瀟灑的勁兒不減。

“你要的紅娘我給你帶過來了,告訴我你要怎樣處置她!”嚴頌不屑的走過紅娘面地顫抖的頭,走向齊清兒。

嚴儀跟在後面沒有說話,一揮手讓一旁的花爺爺也保持安靜。

齊清兒有點不敢直視地上的紅娘,和當初嫵媚至極,妖豔萬種的紅娘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我要她把我的玉還給我!”齊清兒握起倔強的小拳頭,瞪著圓月般的眼睛。

“誒呦,姑娘啊,那玉我明明已經還給你了呀!”紅娘埋頭,眼睛一轉,道:“對,是,是這個少俠,我把玉給了這個少俠!”

死鴨子嘴硬,竟想挑撥離間。

齊清兒看著嚴頌的眼神更加的不信任。

嚴頌三步並兩步跨到齊清兒面前,俊美的三角眼內努力緩和著情緒,柔了嗓音,道:“我已經將那玉重新系在你脖子上了,不信,你可以自己看。”

嚴頌說罷白了紅娘一眼。

嚴儀更是向紅娘投去吃人的目光,嚇得紅娘滿地哆嗦。

齊清兒一聽,飛快地摸向自己的脖子。手指觸碰到一個圓圓潤潤的物體,果然是俊昇哥哥給的那塊玉。

纖細的手指摸索著玉上的字跡,齊清兒頓時感到一陣愧疚。

什麼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自己差點為此丟了性命,現在連真正幫助了自己的人也為此負傷,齊清兒心中像是倒翻了一個五味瓶,特別不是滋味。

對此玉念念不忘,到底有何用?!

尤其是當齊清兒看到嚴頌肩上的傷口,被撕開的衣布上染著血跡,露出裡面細細的白肉和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齊清兒心中更是有千萬只貓抓在撓心。

她抬手想去撫平那個傷口,就像是要去撫平她人生的傷口一樣。然手剛抬到一半,就被嚴頌溫熱的手掌抓住。

“對不起,我該相信你們的!”齊清兒不由心的落下一顆眼淚。

“只要你相信我們,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嚴頌絲毫不在意身上的傷口,好看的嘴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