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說話的。

這個丫頭,齊清兒記得。

算是蘭成公主身邊的二等丫鬟吧。

“來找蘭成公主。”齊清兒直言。

那丫頭卻既沒有要去稟報的意思,也沒有要讓齊清兒進去的意思,她斜斜腦袋,繼續道:“我們公主豈是任何人都能見的,你怕是走錯地方了。”

這話讓齊清兒開了眼界。

看來她馥雅郡主的身份在某些人眼裡也算不上什麼,連陳府上的一個丫頭都是直接用你來稱呼的。

當下齊清兒也不生氣。

倒是她身後給她撐著傘的竹婉有些按耐不住。

齊清兒道:“公主前段時間在我府後街邊掉了一張手絹,我給撿到了,特地送過來,麻煩你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我是來還手絹的。”

婢女看了看齊清兒半信半疑。

這時有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怎的站在這門邊,外面什麼人?”還沒等那婢女反應過來,說話的男人已經走出了府門。

看到細雨下的齊清兒,眉眼吃驚的一抬。

齊清兒有禮了福了福,道:“陳大人。”

陳文靖稍皺了下眉頭,隨後抱拳在身前擺了擺,道:“馥雅郡主,如何在雨中站著,請進。”

陳文靖到底是朝中老人,做事得體。

雖不知齊清兒為何事而來,但讓她在雨下站著,傳出去難免叫人覺得他陳尚書為人高傲,做事輕浮了。

那說不認識齊清兒的婢女此刻也早已經換了態度,一面將門大大敞開,一面指引著齊清兒往裡。

就是看齊清兒的眼神還帶著一些不甘心。

說實在的,在齊清兒從庶民變郡主之前,這些個婢女們對麻雀變鳳凰的事是想也不敢想的。

偏偏一夜醒來,就發生在了病嬌的齊清兒身上。

叫哪個處在底層整日勞苦的婢女看了去,不嫉妒。

陳府,到底是幾代官宦的住所。

府中樓宇看上去雖陳卻不舊,處處是古色古香之感,鳥語花香的叫人感到沉靜不少。

只是到底只有一房妻室,府上的格調大概是蘭成公主所喜歡的,顯得單一了些。

齊清兒隨著陳文靖進了正殿,剛剛坐下。

殿外就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隨之而來的是皋蘭潔的聲音,“今兒一早上就開始下細雨,壓根兒就沒出太陽,不然還能見一見這陽從西出的奇觀呢!”

她一邊說一邊和身後簇擁的婢女們咯咯的打趣兒。

說完,人也差不多進了正殿。

齊清兒緩緩起身,欲福禮問安。

誰知皋蘭潔又笑了兩聲,繼續道:“我說呢,這綿延細雨的,一般都無風,難怪我不知道今兒吹的是什麼風!”

她身後的幾個婢女想來是跟著她久了。

早已經捂著口鼻,哧哧地笑了起來。

皋蘭潔說完這些,自顧自的在軟座上坐下,拿手敲了敲案面,便有婢女給她斟茶。

她細眉半挑,道:“我說你陳文靖,你怎麼什麼人都往府裡帶。”

這話把齊清兒給雷到了。

本以為皋蘭潔也就是嫉妒心強,見不得她夫君枕邊有其他女子,今兒個看來,她何止是嫉妒,簡直沒有把正二品的兵部尚書放在眼裡,直接全名相稱。

陳文靖瞟了眼齊清兒。

畢竟有外人在,他臉都快綠了。

齊清兒微微吸氣,真不知蘭成公主嫁進來的這些年,他是怎麼過的。雖說太子皇后依仗了他,但他也依仗了太子,可是總不至於在蘭成公主面前如此低頭吧!

陳文靖咳了一聲,道:“蘭潔,來者都是客,你怎麼也不問問郡主為了何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