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方緩緩鬆開了她。

饒有興致的撫摸著齊清兒淺紅的唇角,“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些回應。。。。。。”

沒有回答。

祁王仍舊站在遠處。

風從他的衣角劃過,掀起錦白的衣襟,發出輕微的徐徐的摩擦聲。

這才讓適才深情中的嚴頌有了警覺。

猛轉過身,那張沉寂安詳的臉,也同樣讓他微微一驚。

齊清兒看著緩緩走來的祁王,能感到旁邊眼頌身體的僵直,恰恰映襯出祁王的從容。

她突然忘了要開口說話,甚至沒有去想祁王為什麼要來她的郡主。

幽幽的杏眼中帶著若有若無的失望,看著祁王一點一點的靠近。

院中的齊清兒和嚴頌都像失去了動作。

成了垂陽下兩個木偶。

祁王緩緩在齊清兒身前停下腳步,略一俯身,眼神掠過她的鼻尖,眼角,耳旁的烏髮,最後他在她耳邊道:“你能想明白就好,我給你的三天時間,很高興你用你的行動告訴了我答案。”

聲音這樣輕。

偏偏齊清兒和嚴頌皆能聽得清清楚楚。

他說完後,收回傾斜的上半身,抬手輕撫齊清兒的嘴角,然後微微一笑,很快抽身離去。

身後不曾留下隻言片語。

只是那隻帶著薄繭的手,在齊清兒唇邊的輕微顫抖,留下了難以言狀的情緒。

嚴頌緊握雙手,突然狠狠地看著齊清兒道:“你是故意的是嗎?!故意讓他看見,只可惜他卻不吃你這一套。”

齊清兒不經意的背過身去。

嚴頌卻不依不饒,也跟著旋身走到她跟前,“齊清兒,祁王能給的,我也照樣能給!他現在有的不過是一個空虛名的王權,而我有皋帝的信任,手裡握著實實在在的兵權!”

“信任和兵權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都是無用的。。。。。。”

“那你告訴我,什麼才是對你來說有用的,我改,我改成嗎?!”

她想說,她希望嚴頌變回原來那個有著大男孩氣質的嚴頌,可那只是希望罷了。

齊清兒對上眼頌的雙眸,“在君王身邊做事從來都是如履薄冰,何況是皋帝這樣寧願錯殺也不願放過的君王。眼頌,別改了,這樣就好,信任和兵權,這樣就好。”

當初嚴頌說要入京,她就沒能阻止。

如今想讓他離京也是枉費口舌,只盼他日。後的安穩。

嚴頌揚手欲落在齊清兒的雙肩上,然怎麼也沒能落得下去。

他舞動著長袖,最後輕輕捧住了齊清兒的臉,“剛才的吻,我很滿意,能再給一次嗎?……”

齊清兒突然覺得鼻子很酸。

她揚起杏眼,跟著垂下一顆眼淚。

莫名的恐慌充斥著她的整個心扉,她的嚴頌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委曲求全了,還是他很久之前就變了,只是她到現在才強烈的意識到。

嚴頌沒要到答案,齊清兒也不欲回答。

兩人便僵持著站著。

直到府上的一個婢女匆匆來道:“郡主,軒王殿下來了。”

隱隱的慌忙中齊清兒撥開嚴頌的手,道:“讓他在前殿等著,我片刻即到。”

“已經進來了,攔也攔不住。”婢女急道。

齊清兒抹了眼淚,“我知道了,你且先退下吧。”

婢女隱身而去。

齊清兒吸了吸鼻子,垂目抬眼間已經換上了慎重的表情,“嚴頌,前門走不了了,還是從後門吧!”

語氣不容回絕。

嚴頌揚頭閉了閉雙目,胸口明顯的上下起伏。

最後掠身翻牆而去。

離開得毅然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