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敢相信適才發生的一幕。

立刻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了隨他一起的中年男子身後。

棋社中的人也因為這邊的動靜紛紛圍了過來,很快就有人認出了竹婉懷中的齊清兒。

“這不是馥雅郡主嗎?如何躺在地上?”

“都是出來下棋的,有些棋局上的摩擦也在所難免,實在不必動粗的呀。。。。。。”

“可不是,那馥雅郡主是出了名的身子弱,風一吹便會倒的。”

“就是口角之爭,不至於對一個弱不經風的女人動手……”

“是啊,是啊…。。。”

“這看上去像是越國太子。”

“我瞧著也像,來做質子的,這般不安分。”

……

這些話聽在齊清兒耳朵若近若離。

胸口是一陣一陣的刺痛,怕是剛才的那一掌不偏不倚地正好擊在了她舊時的劍傷上面。

她試圖挪動身體,胸口的刺痛卻越發明顯。

突然有人尖叫道:“血!都出血了!”

棋社中頓時喧鬧起來。

齊清兒的劍傷裂了口,正往外淌著鮮紅的血液。

越國太子更加慌了神,天曉得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咬牙憤恨的看了一眼地上痛得梨花帶雨的齊清兒,身子像受驚的螻蟻般原地打轉,心道:不過不小心碰了她一下,竟還了出了血。身在異鄉,又是質子,惹出這樣的事,對方又是郡主,可不是觸碰的大忌……

他迅速睃了一眼棋社中圍觀的人,掩耳盜鈴的捂上了耳朵。

然嘈雜聲依然不斷。

最明顯,最觸動人心的一句就是,“越國太子殺人了。。。。。。”

然後便有人踉蹌的逃出棋社,更有人呼喊救命的聲音。

他越國太子瞬間成了殺人不用刀劍的惡人。

棋社中亂成一片,店小二也慌了神,看了看社中的越國太子和馥雅郡主,哪一個都是他惹不起的,索性丟了夥計跑去請郎中,也免得收拾這樣的慘劇。

太子僵直地站著,兩手在袖中緊緊握拳,眼睛裡都快沁出血來。

隨同的中年男子也臉色慘白,他湊到太子耳朵邊上,不知道說了什麼。太子眼中先是震驚然後是似有還無的釋然,然後又是明顯的惶恐不安。

躊躇地往後退了幾步,正準備走為上策的時候。

楚秦歌一個旋身擋住了他的去路,“想逃嗎?!傷了我們大煜朝的郡主,身在大煜做質子卻無視大煜的國律,出手傷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太子本就心慌意亂,嘴裡想解釋然事實就擺在眼前,一個勁兒的我我我,最終也沒能將我後面的話說出來。

楚秦歌見狀上前便揪住了越國太子的衣襟,“跟我去刑部天牢!”

這話讓太子臉色煞白,他抓住楚秦歌伸過來的手臂,見其並沒有什麼武力,一把將其推開,然後領著身後的中年男子一路逃出了棋社,慌忙中他竟在棋社門口東張西望半秒。

估計他這個時候在想,往哪個方向逃才是上策。

棋社中的齊清兒已經被竹婉扶著站起,一步一踉蹌地往棋社外走,楚秦歌想上前扶一把,卻被竹婉沒好氣的推搡開去。

竹婉待著齊清兒先上了棋社外的馬車,剛欲揚鞭策馬,楚秦歌一個掠身妥妥地坐近了車廂中,根本不在乎竹婉的冷眼相對。

馬車很快在郡主府前落下。

竹婉邊帶著齊清兒進府,一邊吩咐圍上來的婢女去請華馱太醫。

婢女們都被嚇壞了。

出去時人還好好的,回來卻是連路都走不了,胸口血紅一片,臉色白得像紙,額角上全是虛汗。

很快就有個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