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桃花眼微凝,暗送秋波般給齊清兒遞去了一個眼神。

齊清兒忙收回了眼神,不經在心中暗自奇道,行大禮的時候,尚未看到祁王的身影,怎麼這會子他便如此融入到了眾皇子之間。

正想著,忽聞正殿的上階的主座處邊傳來張公公尖利洪亮的公鴨嗓,“請諸位子,以及眾公子入座。”

公主府上的坐席安排早有內務府的太監來細細安排了的。

早到了貴府公子們和諸皇子大概也都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裡。

齊清兒先只站著,她望了望滿殿雕花鍍金的案几,還真不知該坐何處。

忽又又聽到張公公聲音,卻近在耳邊。

齊清兒轉過身去,正對上張公公的面孔,福了福禮。

張公公硃紅涼薄地雙唇,輕吐道:“嬅雨姑娘,純淨公主邀您這邊請。”說著指著離皋璟雯坐的最近的一張案几。

正殿的上階處設了三個案几,以中間刻著盤龍圖案的六腳案几為首,皋璟雯和惠妃各持一邊。

齊清兒望了望上坐的皋璟雯,立時會意地往張公公所指的案几邊走去。(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三章,禍起蕭牆

上階下面的案几全部依正殿兩邊依次排開,中間騰出十米間寬的通道。

兩邊的座位又按等級依次排開,眾公子自然是坐在諸皇子的後面。

齊清兒坐定,無意地在殿中瞟了一眼。

祁王安閒悠定的模樣瞬間扎入了齊清兒的眼球。

他坐在齊清兒的對面,卻是離皋帝最遠的那個位置,諸皇子的最末端。

正殿中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形色愜意的說笑著。

唯獨祁王獨坐不語。

皋帝用手指在案几上磕了兩下,張公公立即會意,甩開佛塵,擊掌兩聲。

便有高山流水般的美妙琴音自殿外揮揚而入。

不一會兒,便有幾個紅衣女子,身量纖纖,扭動著腰肢,旋身起舞,踏出殿來。

如此,純淨公主的生辰就正式開始了。

歌舞間,凌王和太子相繼給皋帝敬酒,絲毫沒有顧忌到一旁的皋璟雯,這其實是皋璟雯的生辰宴。

皋璟雯也只做沒有看見。

凌王一向冷血,皋璟雯自越國回來之後,見多了便不怪了。而太子,皋璟雯與他本就無太多交情,如此忽略皋帝身邊在坐的她,皋璟雯倒還覺得理所當然呢!

秀氣又藏了陰鬱的雙眼,扇扇飄動落在了齊清兒身上。

她抬手捋起垂於膝下的衣襟,起身走下臺階到齊清兒一旁,附身在齊清兒耳邊嘀咕了幾句,便拽著齊清兒的手上了臺階。

齊清兒瞧著皋璟雯的樣子,多半也猜到了她的用意。

自從惠妃在案几前坐定之後,就不止一次的有意無意的打量著齊清兒。

且隨皋璟雯入京這麼久,早說了要見一見這位隱世後宮的貴人。

這個時候依皋璟雯的,過去照個面也好。

免得越國使臣劉氏來了之後,怕是沒有這樣說話的機會了。

齊清兒這樣想著,就已經到了惠妃跟前。

“你就是璟雯口中的嬅雨姑娘吧,如今親眼見了竟不知姑娘卻是這樣的柔弱。”惠妃說著輕柔地握住了齊清兒的手,繼續道:“璟雯能有今日,對虧有你。”

齊清兒有些不忍直視惠妃誠懇感激的雙目。

這樣的感恩,她如何擔待得起。

齊清兒福禮,道:“娘娘不必言謝,草民實在不敢當。草民能有今日也多虧了公主照拂。”

“聽聞你是逃婚出來的,家中可好嗎?”惠妃忽然這樣問。

齊清兒手指在惠妃手中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