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給勸下了。

今日成親,軒王府上顯得尤為清靜。

而祁王府上,則是另一番景象。

從清晨開始,前來恭賀拜訪的人絡繹不絕,可謂是你方唱罷我登場。祁王卻冷冷的不愛搭理,眾人也不覺得失了禮數,反倒覺得祁王沉穩大氣,將來一定有的好的前景。

依在祁王書案旁的婭楠對著祁王道:“若不是哥哥現在重獲皋帝的信任和青睞,怕是他們一個都不會來。一個個都是趨炎附勢的。”

祁王埋頭寫字。

他站在書案前,右手夾著一支毛筆,在錦布上慢悠悠地寫著等字,碩大一個等字。

寫完一個,就再寫一個。

對於婭楠的話,他只淺笑,道:“官場向來如此,妹妹以後見多了也就不足為奇了。”

婭楠領悟的點點頭,又問為何要寫等字。

祁王道:“婚宴之後,你便知道了。”

婭楠外頭道:“哦。”又瞅了祁王的面容,繼續道:“哥哥昨夜沒有睡好?可是為了。。。。。。”她把清兒姐姐這幾個字咽回了肚子裡,拿眼睛觀察祁王。

祁王還是淺笑。

似乎昨晚沒有浸泡在冰水中一般。

“婚姻大事,前一晚沒睡好才正常。”他道。

而齊清兒這裡自然不知祁王府上的熱鬧,也不知道祁王和婭楠之間讓人捉摸不透的對話。

她只在乎她的大妝。

描眉,掃胭脂,畫眼影,點紅唇,每一件,她都做得細緻,唯恐又不完美之處。

她捧著自己的臉。

心道,這張臉是嚴頌給的,不能辜負了嚴頌給她施毒的幸苦。

“宮衣呢?拿來。”她對竹婉道。

竹婉取來宮衣,替她穿上。

真紅色一瀉到底,層層疊疊覆蓋在石砌地面上。

她又回到銅鏡面前,不是為了看鏡中的自己,而是從妝臺中取了一枚赤金鳳流蘇,戴在胸口,和袖口綴滿細密光洙的金玉滿堂紋邊交相輝映。

身前是一色九鸞飛天金絲暗秀枝花長卉圖,映著裙角舒展的蘭花華飾,以五顆鎖金鏤空銀質扣將琵琶如意紋紐扣絆住。再配著底下鴛鴦百褶鳳羅裙,絲滑的斷面在散陽下折出亮光。上面的鴛鴦暗紋,也隨著光線一絲一絲透顯靈氣,欲展翅飛起。

穿上這件宮衣的齊清兒,讓竹婉面前一亮。

衣服美,人卻更美。

只是美不現實,總覺得這樣的美中少了什麼。

竹婉看了半餉,點頭稱讚,完全說不出不妥之處。

齊清兒輕笑,道:“備轎,去純淨公主府。早上她派了婢女來,說要和我一起入宮。”

竹婉應了,剛轉身,見齊清兒跟著她要出去,又道:“郡主不要再照照鏡子,看看嗎?”

齊清兒跨出一步,領著竹婉往外,道:“我什麼樣自己還不清楚嗎?”

竹婉忙道:“是。”小跑去準備馬車。

齊清兒從起來就坐在銅鏡前,幾次看向鏡中的自己,心都微微的疼。她不願意多看。(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八章,真紅色

沒等齊清兒到純淨公主府,在半路遇到了等不及的皋璟雯,她拉著齊清兒上了她的馬車,開口就道:“你如果不想進宮赴宴,現在還有機會,到時候我就跟父皇說你生病了,來不了。我可以先送你回府,然後再進宮。”

她將齊清兒的手捏得緊緊的。

一面想齊清兒去,又想她不去。

不去,自然是因為祁王成親。而去,則是因為她在這個偌大的皇宮當中除去她的母妃,就只有齊清兒一個說得上話的人了。

齊清兒也捏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