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啊。”

丁至孝說完這些話,眼淚已經留了下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動情的表演,叫女眷這一桌眼窩子淺的都先落了淚,紅繡也緊忙跟著用袖口抹抹眼角。

老太太氣的已經嘴唇發青,靠在商金氏身上抖著手指著丁至孝:“你胡言亂語,我什麼時候生了你了,什麼時候還給你們家錢了,你汙衊我,汙衊我”

翠蘭雖然與丁至孝吵吵鬧鬧慣了,可也是真心心疼丈夫的,此刻見他一爺們家,竟然當眾落了淚,定是心裡頭難過忍不了才會這樣,自己也跟著哭了起來,心疼之餘,竟然騰的一下站起身,帶著哭腔道:

“老太太,我們家至孝一心認你,可你怎能對待你親生子都如此狠心,你就不怕傷了人心補不上嗎?你不看兒子的面,不看媳婦的面,至少也藥顧慮幾個孩兒的感受啊。你跟商家有錢人生的是你的兒,他們的兒是你的孫,跟丁家沒錢人生的你就不認了嗎?這哪還有天理啊”

煽情的一說,叫她地上跪著的幾個孩子也哭了起來。

老太太望著一屋子盯著自己的人,簡直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這時候,她的目光不自覺放在轉屏風走過來的商少行身上。

商少行拱了拱手,微蹙著好看的眉,柔聲道:“祖母,祖父已然不在,咱們又都是您的晚輩,定不會容人在外頭說什麼的,您若是為了面子貞潔之類的不敢認表姨老爺一家,怕是有違天理了,行兒不能苟同您的做法。”

“你你們”老太太環視一屋子人,發現所有人都與商少行一個態度,一時間氣結攻心,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商金氏連忙拍打她後背,卻覺得肩上重量一沉,老太太翻了白眼,再一次暈了過去。

“天啊來人,快請郎中,請郎中啊”

“母親”

“祖母啊年不能死啊”

……

屋內咋咋呼呼亂作一團,商曾氏哭的最是厲害,竟然沒兩聲,也暈了過去。三老爺雖然惦記生母,可榻前有商二爺一家和表姨老爺一家照顧著,他也放心,便抱起了商曾氏往外頭走去。

這一場面,真是叫紅繡開啟了眼界,她這次真是承認自己不行,若論起耍心機,她照比商曾氏要差得遠了。

讓丫鬟不著痕跡的輕了丁至孝一家來,明擺著是要氣死老太太,至少要把她氣暈了,免得她干涉三房的事,然後又接著混亂裝病,三老爺又是戀舊情的,這一下,不但表現了自己是個孝順兒媳,又能纏著三老爺幾日守著自己幾日,這些日,三老爺怕是沒工夫踏足妾氏的房間,商曾氏更是沒體力給三老爺納妾。待到事情拖拉的差不多了,風頭過了,她病再好,到時候估計納妾的事就已經淡忘了。

好一個手段很絕為人原話的女子。想著她端莊溫婉的臉,紅繡不免一陣惡寒,身上雞皮疙瘩全部立了起來,冷的她不自覺一個哆嗦。

“繡兒,你怎麼了?”商少行不知何時來到她身旁,緊張的摟住了她肩膀。

紅繡靈機一動,立即軟了身子倒下去,雙眼一翻,只來得及拉住商少行的袖子。

“繡兒繡兒”商少行驚慌的摟著她頹萎的身子大吼,屋子裡又是一片混亂。

“哎呀,紅繡怕是記得暈過去了”

“快,快抱她去廂房啊”

“郎中稍後就到了,行兒你還愣著作什麼”

……

一眾人忙著老太太都顧不過來,這下兒媳婦一輩的暈了一個去廂房歇著了。未過門的孫媳婦又暈了一個,一屋子主子奴才都亂作一團。

商少行慘白著臉將紅繡抱起來,卻感覺懷中的藏在袖中的手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輕輕捏了他兩下,安撫之意明顯。

商少行先是驚愕,隨即憤慨,到後來只有無奈,但仍然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