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心中最後的希望不禁破滅,但她卻微笑道:“北淵哥哥,你還敢說你不喜歡她嗎?不過……好像靜雲哥哥也喜歡她,此時,紀煙煙恐怕正在靜雲的房間裡。”

北淵只覺得自己的頭似要爆炸一般,連聲警告自己要冷靜。

半晌,心情才平復了下來,他見凌月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平靜道:“月衣,你回去睡吧!明天我們再好好談談。”

凌月衣卻只盯著他道:“你是想讓我走開,然後,你去靜雲那裡看看我說的到底是不是實情?”

北淵不免驚異於凌月衣的聰明瞭,只道:“我傷勢未好,要繼續療傷,你願意睡在這裡也可以。”

說完,便盤腿而坐,凌月衣拉住他道:“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答了,我就離開。”

北淵見她終於肯走,問道:“什麼問題?”

凌月衣道:“北淵哥哥,你做殺手這麼久,你說說看,刺在人的哪裡,才會死得很快還不痛?”

北淵見她話題跳轉得實在太厲害,想問她好端端怎會想起這樣的問題?轉念又想還是快些答完,勸她離開得好,便想想道:“哪裡都會痛的,但是刺到心臟和脖子處,是死得最快的一種刺殺方法。如果劍夠利、身手夠快,痛苦便能減少些。”

凌月衣搖頭道:“刺到脖子不好,萬一腦袋掉了,會很難看。”

北淵想起惠王的頭顱,不知為何心中突然一陣冷顫。

凌月衣又問道:“我爹爹死的時候,是刺在脖子還是心臟上?”

北淵回想當年凌霄死時,卻是因為旋月宮主的出現而揮劍自盡。自盡,自然是刺穿自己胸膛之上。

可凌月衣問這個問題,讓他心裡極為不安,便答道:“恐怕是心臟上。

月衣,你不要問這麼恐怖的問題好不好?一會兒睡覺會睡不安的。”

凌月衣卻對北淵笑了笑,右手放在他的脖子處。北淵只覺得凌月衣冰涼的小手在他脖頸一劃,他卻有很冰冷、很痛的感覺。

凌月衣道:“北淵哥哥,是這樣一劃嗎?”

北淵皺著眉摸摸自己脖子,卻沒有任何血跡,只是乾辣辣地疼,不由道:“月衣,你在做什麼?”

凌月衣道:“北淵哥哥,我只是用手比劃了下,我還有一個問題,問完就回去睡覺。”她說完,又用右手點了點北淵的左胸口,問道:“心臟是在這個位置嗎?”

北淵卻覺得脖子處被她用手劃過後十分疼痛,用手捂住,心想但願再答她一個問題後,她就能回去,強忍著道:“心臟就是這個位置。”

凌月衣點點頭,手指猛地捅了一下他的左胸。北淵只覺得似有把銳利的匕首刺入心尖,鑽心刺骨,頭上不由冒出冷汗來。

可是凌月衣分明只是用手指捅了一下,試試位置。北淵心想,難道這是自己欠她父親一條命的緣故嗎?

凌月衣這時卻驀然抬頭,眼中充滿淚水,用顫抖的聲音道:“北淵哥哥,你疼嗎?”

北淵勉強笑了笑道:“不疼。難道你用小手比劃兩下,我就受不住了?

這下問題問完了,你可以回去乖乖睡覺了吧!”

凌月衣顫抖著道:“可是,還有一個問題。北淵哥哥,如果我刺了一個人這兩處地方,這個人還不死,那怎麼辦?”

“好辦。要麼補上幾刀,要麼就等那人的血流乾了。”北淵答著話,卻感覺自己身上這兩處看似沒有傷的傷口,痛得十分劇烈,竟讓人難以忍耐,又道,“補上幾刀,那人的痛苦就會少。”

凌月衣咬著嘴唇,睜著大大的淚眼道:“北淵哥哥,對不起。”

北淵沒聽懂凌月衣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見凌月衣抬起手掌,再次向他胸前刺來。但這次他看清了,凌月衣如此柔弱的手掌,竟在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