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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忍的酷刑之一,他艱難的吐出三個字,“為什麼?”
林九命那弱弱的聲音讓眾人感到一種處於深秋,萬物失去的哀傷,“在兩年前,我的生命就該走到盡頭了,但我對爺爺的承諾並未完成,不得不用這種毒素來激發生命潛能,繼續活下去……直到我實在無力支援……”“爺爺。我一定盡最大努力活下去。”林弘景耳中似乎又浮現出女兒唯一一次跪在父親林天墓前說出的誓言。這兩年來。女兒為了自己的承諾到底經受了多少次殘忍的折磨,她是怎麼挺過來地?
林弘景的嘴角動了動終究沒有問出,雖然作為林九命的父親,但林弘景已經覺得他沒資格去問了,更沒資格去掀其女兒腦海中那殘酷的回憶。深知“桫欏毒素”厲害的瑪蒂萊,眼神中透著一種憐惜,她看著纖弱的林九命向身邊的司空浩玄道。“空玄,你能不能先給九命看看?”
“把手給我。”
司空浩玄的話讓林九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是巫醫?會診脈?”在大陸只有巫醫精通診脈探病。雖然這種自巫醫流傳而出的方法,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但它易學難精,所以在大陸除了巫醫外,少有人會用這種方法探察病情。林弘景停了女兒的話後,見司空浩玄沒有即時否認,眼神中浮現出一絲希望。雖然帝都幾名巫醫對林九命的病也無可奈何,但林弘景依舊相信。女兒的這種奇怪病症只有巫醫能夠治癒。
見女兒即將要把手伸出,林弘景急忙道,“空玄,我聽說巫醫能夠懸絲診脈,九命還是未嫁之身,你是否也會這種方法?”
司空浩玄微微皺眉,冷冷看了林弘景一眼,“會,單位沒有懸絲的習慣。”林弘景的臉色一變還未說話,林九命淡淡的笑道,“父親,您這麼說就是對醫者不尊重了。”
林九命說完,已在侍女的攙扶下起身,坐到司空浩玄前面將手臂緩緩放在眼前的桌面上。
司空浩玄倒也不客氣,將林九命的手腕放在掌心,四根手指反扣在她那雪白的腕脈上,以一種奇怪的頻率略略按動著……“九候之法?!”林九命不由驚訝出聲,這種診脈手法在大陸巫醫中都極為罕見,可說是診脈之技的巔峰。
“如果你的情緒再出問題,我不會重頭開始。”
精通百家雜藝的林九命對“九候之法”並不陌生,這種診脈之法是醫者透過九種組合在一起的複雜按壓法,記憶一個時間段內患者脈象跳動的頻率。再計算出這些頻率與正常脈象的細微差別,計算越是精準,越能夠找出複雜病情的根源。所以,九候之法要求醫者和患者都必須保持一種極為平穩的情緒,一旦受到情緒的影響,脈象浮動,那麼一切計算就要重頭開始。
林九命雖然只這種診脈之法,但以她的資質也無法將其練成,那種複雜而快速的計算讓精通百家雜藝的她也惟有徒呼奈何。林九命緩緩將腦中的紛繁思緒壓下,讓自己的心緒重新平和。她看向司空浩玄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種奇異的尊敬,言語間也蘊含著一絲歉意,“九命知道了。請先生放心。”
“先生?!”司空浩玄微微一愣,也懶得去糾正林九命的稱呼,它實在已經對林九命的病症產生的興趣。司空浩玄並不十分精通巫醫之術。在林九命眼中高深莫測的九候之法只不過是真正巫醫的入門之術。在大陸分佈已經很廣的巫醫群體,雖然他們的技藝得傳於空冥,但以他們的境界,現在僅僅只能稱為醫。距離巫還有著不短地距離。
小如意樓的客廳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極為安靜,林弘景緊握著雙手,注視著司空浩玄不斷在女兒手腕上跳動的手指。生怕司空浩玄突然開口判女兒的死刑。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空浩玄已經微微閉目沉入於靈魂,他沒有想到林九命的病情竟然因桫欏毒素變得複雜至此,人類大腦已經無法承受如此複雜的脈象計算,司空浩玄不得不沉入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