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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做到如今這個地步。三爺或許並無此心,但不可能對三太太的想法一無所知。他默許了,就已經不顧及兄弟之情了。斷三太太的後路,三爺是必須落馬的。”
有了這些糾葛,老夫人縱然有了年歲,也已經清晰地明白了整件事。
先是老三媳婦和老四媳婦勾結在一塊換了鋪子的營生,大筆的銀子換成了糧食運出去。隨後黃家抄家,老三被牽連其中。鄭太姨娘和許竹月都是隻能在背後出謀劃策的,所有的擔子都在老三媳婦身上。這個挑頭的,斷了錢財,失了丈夫的臂膀,現今已經被架空了。
狗急跳牆,老三媳婦這會兒只能拿著令航的身世來殊死一搏。但,她和蘇可這邊已經成了主導,沒有侯府幫襯,黃家和老三都會賠進去。這殊死一搏就成了控制她們口舌的機會。
老夫人吸了一口涼氣,這局真的天衣無縫。
讓那些人閉上嘴,除非死人,否則將令航的身世嚥進肚子裡成為永久的秘密,不下這樣的狠招,是絕不可能的。
以前的拿捏還是太輕了,對她們來說不痛不癢,才有瞭如今之事。
只有痛下狠手,才能以絕後患。
“你真的只是為了令航?”不求別的?
蘇可的視線從地上富貴牡丹的大紅地毯上抬起來,臉色變得冰冷,轉頭看向老夫人。這樣沉靜地對視了須臾,蘇可低低開口,“從宮裡出來,我在京城混了半年營生。家裡容不下,我也不想匆匆嫁人,所以南下去了秦淮。宮中相識的一個姊妹在一家叫醉香閣的青樓裡過得不錯,我去的時候,挑明瞭自己的意願,老鴇對我也還好,所以我自始至終也並未掛牌,最後的時候,已經成為醉香閣的大領家。但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我中了別人的算計,也無巧不成書,我接了我唯一的一位客。”
老夫人撫著胸口的手攥緊了衣裳,震驚之餘,卻又能和所有的事對上了號。
她一顆心沉下來,似笑非笑地搖頭,“你和令航早有瓜葛,你就是那個他花了一萬兩白銀贖出來的花魁。”
“我不是花魁,我只是個領家。”蘇可眉眼清冷,徐徐說道:“但我並不後悔跟了侯爺,雖然事到如今,我和侯爺不會再有結果,可這一萬兩的情,我始終記著。我欠他的錢,我已經用我的一生還清了。剩下的情意,我自己留著就好。往後我不會嫁人了,侯爺娶妻的時候,我會讓思棟過來喝上一杯喜酒的。”
她做了這麼多,失去這麼多,得到這麼多。
一切都兩清了。
……
帶著梁思棟離開侯府,天色已經不早了。馬車躂躂行駛在青石的甬道上,一個顛簸,馬車出了侯府。
蘇可的腦子裡回想著老夫人最後說的那些話,那些掩埋了將近二十六年的辛酸,伴著狠絕的表情,悽苦的委屈,那些伴在男人身邊活得不肆意的女人們的悲哀,如泣如訴回想在蘇可的腦海裡。
梁思棟終於堅持不住,歪在一側睡著了。
蘇可取了車裡的薄毯給他蓋上,正要回座,車頭猛地一沉。車門吱呀推開,閃身進來的身影帶著一點春日裡的寒意,坐到了車裡。
蘇可的手在抖,她輕輕的將薄毯蓋好,半蹲在車裡有些不知所措。
搭在膝蓋上的手被寒意的手掌蓋住,蘇可想要掙脫,卻被攥得更緊。她愈發僵持,身子抖得愈厲害。情緒即將要失控,身子被大力掰過去,人便落進了堅實的懷抱裡。
氣息貼著她的脖頸,那麼如釋重負的一口氣,像是嘆盡了這些日子的哀愁……
☆、94。094 連環局百般意
“我沒料著你會來。”邵令航將臉埋在蘇可的頸項裡,撥出來的氣息溫熱溼潤,卻壓得聲音低沉。
敬王那裡已經有過暗示,他知道今日黃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