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他肯定不會放棄你這顆棋子。既然你不走,還想在這個漩渦裡打轉,那估計你被敬王勸動的時間也不會太長。等著你來找我們,不如我先來找你。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怎麼折騰是你們的事,牽扯到杜家,牽扯到之落,恕我不能坐視不理了。”

“杜三爺之前也說,只要杜家不站在對立面,敬王就有七分的把握。剩下的是他自己的事。如今杜三爺將事情看得這麼明白,知道敬王是勢在必行的,又何必非要死咬著不放呢。有之落在,敬王不會將杜家扯進局裡來。他要的也不過是杜家在事態發展到一定地步的時候,按兵不動。”

杜昊彥摸了下鼻子,嘴角上斜扯出一絲笑,“我們不動,別人會來動我們。我父親已經述職了,過完年怎樣安排還是未知。敬王下一步的動作肯定是針對太子的,如果蘇司言心裡還有些數,就該知道太子妃還要管我母親叫上一聲姨媽。”

蘇可心中一顫,“敬王的意思是,如果敬王對太子有所幹涉,太子在意識到自己有危險的時候,會讓太子妃來求助杜大將軍?”

杜昊彥覺得蘇可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睨著眼睛瞥了她兩下,“敬王的目的向來就不是希望我們冷眼旁觀,按兵不動是為了在緊要關頭助他一臂之力。之落又怎樣,從你身上不也能瞧出幾分端倪麼。到時候保得住之落一個,可不一定保得住我們全家。我來找你,是想讓你給敬王帶個話兒,我們只能做到冷眼旁觀,若是對之落還有那麼一點真情實感,過了年,我父親會上表告老還鄉。那時候,希望敬王不要阻撓。”

“你們,不願意助他?”

“助他?拿一家人的性命去跟他搏?”杜昊彥覺得好笑,“和侯爺不同,我們沒什麼想要的。我父親這麼多年,早已功成名就,現在只想過太平日子。京中紛擾,我們就回蘇州老家去。”

蘇可的心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匯成滿心滿口的澀。

如果沒有她,是不是這個時候的侯府也能抽身而退?

“你不用考慮太多,瞧你這模樣,你在往自己身上靠?”杜昊彥表得不明顯,但還是給了蘇可一個白眼,“宮裡有貴妃,侯爺想抽身是不可能的。只不過你成了比貴妃更能拿捏,也更容易拿捏侯爺的人,所以才捲入其中。我們家和敬王來往密切,他的心思我們早看出來了,所以有防備。侯爺不同,多年在北境,這會兒是逃不脫了。你當我們家為什麼不肯之落和敬王在一起?多少年來,我們杜家都不和宮中扯上什麼關係。太子妃的姨母是我們始料未及,但成婚那日起,我們家就和那邊斷了聯絡。”

曉之以理結束了,杜昊彥看看蘇可若有所思的眉眼,又開始動之以情,“你也不想之落出什麼事。這個時候,能讓敬王打消念頭的只有你了。我們出面,事情就攤在了桌面上。隔著窗戶紙,有你出面,是最好的。我在這裡拜託蘇司言了,瞅著之落,你也務必要幫我們。”

蘇可孤身坐著,她一個動盪時局下的螻蟻已經耗光了心神。她偏過頭看著杜昊彥,面上突然現出一股悲愴來。

“我一個毫無背景毫無能力的女子,竟然成了你們的香餑餑了。”

“不是的,你不要這樣……”

“好,我可以幫你。”蘇可盯著杜昊彥的眼睛,也不理會他一瞬的詫異,只說道:“但我不會白為你們勞心勞力。”

杜昊彥鄭重地點頭,“若有我們力所能及的,蘇司言儘管提。”

蘇可咬了咬嘴唇,剛才咬破的地方已經凝了血痂,被口水暈開,腥甜的味道里夾雜了些許的苦。她狠了狠心,“年過去之後,開了衙,聽說皇上就要對工部的黃侍郎侵貪堤壩款的事有所決定,傾巢之下安有完卵,侯府的三爺是黃侍郎的女婿,如果能扯上些關係,一併跟著革了職……”

聽了這話,杜昊彥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