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啄食,老人望著逗弄著臂上的鴿子,黑衣人不動,也不說話,始終恭敬地站著。

“多可愛的東西,愛親近人。”老人慈愛的看著左臂上的鳥兒,微笑著說。

黑衣人躬了躬身子。

老人又不說話了,黑衣人靜靜地站著,彷彿並不存在。

半晌,老人又不緊不慢地問,“他去了麼?”

“沒有,”黑衣人平靜如初的回答,“他拒絕了。”

老人似乎忍俊不禁地說:“拒絕了?”

黑衣人看了一眼老人的臉色,略一沉吟,回答:“不,他後來還是去了。”

老人回頭望了黑衣人一眼,目光如炬,黑衣人下意思的渾身一凜。

“不錯,”老人轉回頭,略一點頭。

黑衣人暗自鬆了口氣,這一次,他總算猜對了這位主人的意思。

“去吧。”老人溫和的說。

“是。”黑衣人躬身向後退去。

老人忽然一把將左臂上的鴿子甩在地上,厲聲說:“這東西真討厭,粘在人身上不肯下來!”

那隻幾分鐘前還倍受寵愛的鳥兒還沒有來得及出聲便一命嗚呼了。

黑衣人竦動著退了出來,在門口,抬起袖子擦去了額頭上緻密的汗珠,他回想著這位主人最後的舉動,是否,這意味著厭煩?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瞭解藏王安多強巴

第二章未經選擇的道路

柳暗花明存在於美好的詩歌之中,而生活只由無可奈何構成。

“老闆叫你。”一個工人拍拍卓皓的肩膀。

卓皓疑惑的放下木箱,望了望工地外那輛閃亮的轎車,他將信將疑的走過去,車窗搖下來,老闆是一個精瘦黝黑的埃及人。

“這是你這個星期的工錢,”老闆抬起一隻手,“收拾東西,馬上離開。”

卓皓一怔,問:“為什麼,我做的不好?”

老闆看了他一眼:“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自己以前幹過什麼?

卓皓又是一怔。

“你惹的麻煩太大了,我管不起,”老闆冷冷的說,“我不想跟尼羅河基地過不去。”

卓皓沉默了,半晌,他拿過鈔票,脫下工作服扔在地上,轉身向外走去。

埃及人望著他的背影,掏出口袋裡的電話,按了一串號碼:“是的,已經按您的意思辦好了,我會通知朋友們,至少在我的圈子裡,他不會再找到活兒了。”

三天後,卓皓仍站在開羅的街市,他只剩下十塊錢了,三天裡他幾乎跑遍了開羅各個陰暗的角落,可即使是最卑微的工作也沒有找到。他站在太陽下,望著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同樣的街道,他再次站在這裡卻有著完全不同的心境。

胃忽然毫無預警地絞痛起來,汗水馬上佈滿額角,卓皓驚恐的意識到毒癮又發作了,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嘀嘀”聲,他驀地轉過身,街口的拐角處晃過一隊士兵的影子,他知道巡邏兵到了,而那種“嘀嘀”聲是他們攜帶的搜尋儀。那種搜尋儀有無個長長的軟觸角,能夠長距離靈敏感應被搜尋者的聲紋、氣紋等等隱蔽特點。卓皓驚慌的向四周望望,冷汗已經佈滿了全身,關節都痛的發緊,他想跑,卻邁不開腿,“嘀嘀”聲越來越大,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向街邊的裝飾壁挪過去,那裡有一個夾層,下邊有一人高的空間,用來存放垃圾,他踉踉蹌蹌地爬過去,摔到下面,一股刺鼻的氣味頓時撲面而來,卓皓睜開眼睛,發現裡面坐滿了乞丐,幾個人用驚詫的目光看著他,更多的人卻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自顧自的事情,他顧不了那麼多,掙扎著向垃圾袋爬過去,鑽進袋子之間,把自己埋起來,但願這樣能躲過搜尋儀的搜尋,“嘀嘀”聲在他頭頂停留了片刻,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