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仍舊看不出一絲應有的敵愾之氣。

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盡避隊員們已經坐得精疲力竭,但哈瑟教官卻好象絲毫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重做!”他第92次這樣吼。

此時,整個尼羅河基地的訓練場陛只有這一處是燈火通明的了。

沃克指揮官終於在訓練館找到了他的人。他苦笑著走過去,關閉了訓練器。

“哈蘭!”他挽住了暴怒的老朋友,“你想要累死大家麼?”

隊員們全都苦著臉,渴求地望著他們的指揮官,能在暴怒的哈瑟教官面前說話的,只有沃克指揮官了。

“我……”哈瑟教官忿忿地轉向訓練間裡跪在地上大口喘氣的卓皓。

“好了,”沃克指揮官笑笑,“全體解散。”

隊員們像聽到特赦令一樣飛快地逃掉了。沃克指揮官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是一群多麼年輕計程車兵啊,正在生命中最美好的年華,精力充沛,朝氣蓬勃,可戰爭又怎麼會憐惜這些年輕而又美好的生命呢?

他關了主燈,攬住炳瑟的肩膀。

“你別再勸我,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哈瑟教官猶自怒衝衝地說。

“算了,哈蘭,”沃克指揮官笑笑,“你要是再皺著眉毛,一會兒聽到好訊息就該不會笑了。”

“好訊息?”哈瑟揚起眉毛看沃克。

“湯普森上將剛剛告訴給我的。”沃克說。

“終於有事給咱們做了?”哈瑟笑了。

沃克也笑了,和哈瑟一起向前走去。長長的甬道里的壁燈在兩個人身後拉出傾斜的影子。這一刻,一切都顯得柔和,寧靜。多年前,查爾斯·沃克和哈蘭·哈瑟是紅鳥軍校的同學,畢業後又一起晉升,三十年的出生入死,這對搭檔和朋友早已建立了不同尋常的深厚感情,如果沒有戰爭,沃克和哈瑟很可能是一同喝茶、釣魚的好鄰居,但戰爭已經剝奪了這星球上大多數人平靜生活的權利,一切都不可知起來,今天還在一同散步,明天就也許再也見不到對方,戰爭進行了五年,究竟死了多少人,誰也不知道。

一念及此,好訊息似乎也並不是很好了。

“法布魯爾星改變主意了,我想聯盟秘書長還是說服了他們,”沃克慢慢走著,說,“他們退出了塔法的聯合擴軍計劃,這樣我們就得到了塔法在外太空的03基地的詳細情報,第一艦隊受命攻擊03基地,我們的任務是助攻。”

“法布魯爾人不值得信任,”哈瑟哼了一聲,“誰知道聯盟總局給了他們多少好處,法布魯爾星離地球近,相比之下自然還是同地球的關係更重要。”

“管他究竟是為什麼呢,”沃克低下頭一笑,“反正現在形勢對我們有利,除了那兩臺飛鷹機甲,03基地並不難做。”

“飛鷹機甲不是還在研製階段,沒有大批次生產麼?”哈瑟問。

“對,事實上03基地就是一個研製新式武器的實驗場,這兩臺飛鷹機甲樣品目前為止就是它最得意的產品,除了我們的先鋒戰鬥機能勉強拖上一陣,其他機種根本不是它的對手。我們自己的反飛鷹戰甲半年內還不能投入實戰,盡避飛鷹也不很穩定,但塔法人逼急了說不定也會用的。”

“你是說我們的任務是牽制飛鷹機甲?”哈瑟遲疑地問。

“對。”沃克點點頭,“把它們帶離主站場,堅持到突襲結束。”

哈瑟看著他,沉默了,半晌,才悶聲問:“全隊?”

“不,”沃克搖搖頭,“我們不是對手,去的越多被打中的機率就越大,五個人,風險已經很大了。”

“不行!”哈瑟忽然激動起來,“這不是讓咱們的人去送死麼?”

“不會的……”沃克想解釋。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