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放學都是一個人走。]

[有同學和我住得近,他的家長會捎我一程,那時候電瓶車管得不嚴,可以載兩個小孩。]

[還有父母拉著我說話,問新發的試卷難不難,又打聽我考得怎麼樣。]

紀彌當時在這方面有些遲鈍,見他們熱情體貼,便會不知所措地應聲,還不明白太複雜的人情世故。

自己坐在電瓶車上,有讓車子變得很擠嗎?他盡力把縮得很小了。

試卷的難度到底該怎麼敘述?他家小孩有沒有考好,自己是否害人被懷疑不用功讀書?

紀彌打字:[後來有人往我校服後面貼紙條。]

紀彌組織了下措辭,儘量委婉地說:[他說我沒有爸媽,喜歡搶別人的。]

那張紙條是誰貼的呢?其實紀彌都記不清楚名字。

早操的時候,他隱約感覺到周圍有人看他,很快,老師便發現不對勁,還根據字跡處置了鬧事的學生。

前後大概五分鐘,中間沒有同學提醒自己,背後被貼了東西。

後來有人悄悄找紀彌道歉,說她早就看到了紙條,但是別的同學讓她不要多管閒事。

紀彌聽完以後很害怕,自己顯然被討厭了,而且不止一個人。

或許他們看到紙條的時候,恨不得附和著多貼幾張上去。

紀彌回想著:[那時候十來歲吧,我還沒什麼清晰的正確觀。]

[出這種事情,反而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事,才會讓他們有敵意。]

jg:[但你

只是純粹的受害者。]

i:[現在想起來的話確實,後來因為那件事,我就學會了怎麼看臉色。]

jg:[看看你的學習成果?]

jg:[你的上司應該沒有掛一副,你多聊幾句他母親,他就會發酸的表情。]

紀彌眨了眨眼,整個人鑽進了被子裡,彷彿用棉被悶住自己,可以防止資訊被隔壁的上司看到。

他認可:[他偶爾傻逼歸傻逼,但是,把他跟學校裡那類人相提並論,確實侮辱了他的品格。]

發完,紀彌再敲著軟鍵盤。

[所以我講的是保險起見,杜絕他誤會我搶人,不想讓他暗落落傷心嘛。]

傷弓之鳥莫過如此,即便長大以後,他知道自己沒犯錯,也會對這類事情抱有過激的防備。

jg採訪:[你說他是傻逼,有考慮他會傷心麼?]

i:[你不去告狀他又不知道。]

聊到這裡,紀彌有些警覺。

根據霍晗芝這條線索,jg會不會猜到自己說的人,就是業內的賀景延?

i試圖道德綁架:[他要是把我揪出來,我第一個懷疑你,虧我和你真心相待。]

jg不假思索地接話:[你上司是誰,我又不認識。]

紀彌想了想,說:[你認識的話我就不能和你聊了。]

jg:[對他沒有那方面的興趣。]

紀彌對jg的態度很滿意,準備互道晚安之際,卻見jg沒有要睡的意思。

jg:[如果你已經發現當初沒錯,要不要試一下,別繼續因為別人的惡意去懲罰自己。]

紀彌怔了怔,辯解:[我沒啊。]

jg:[那你想了解這位霍女士,就可以直接開口說,看她的行程軌跡,你們下次見面要等到什麼時候?]

jg:[這邊見好就收,有遺憾的是她和你。]

紀彌讀完訊息有些困惑,為什麼不光是自己呢?

他不禁詢問,jg解答得認真又耐心,或許對面也很開心能被親近,自己不能武斷別人的心意。

說得有點道理,紀彌感覺到被鼓勵